“参见圣女大人!”望见此时此景,所有人都欢呼起来,齐声跪伏在地。蝴蝶们带着那件面纱缓缓向上飞舞,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回旋,流金蝶实在美丽闪亮,无数人叩拜跪谢圣神恩赐他们如此美景。
江月潾愣在原地,浑身血液冰冷,不敢置信地拿下面纱,一眼望见了身旁的宁清。宁清此刻面色泛起潮红,一脸胜利者的表情,却又带着文雅的拘谨。宁清站起身,对着祭司和圣上的方向用力鞠躬,随后又挥手回应热烈的群众。
天空间的漩涡已经消失,天地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一声声“宁清”“圣女大人”环绕在偌大的祭典会场,江月潾看着春风得意的宁清,眼中仍是疑惑和惊讶。
煌九歌也撤下面纱,不甘心地看向宁清,却又不忘奚落一脸颓唐的江月潾,“没想到会是选了那个丫头。不过你也别眼巴巴望着人家了,怪丢人的。”
江月潾撇了一眼煌九歌,连回嘴都不屑于。
她疑惑的不只是流金蝶的选择,还有圣女印。圣女印是不被史书记载的,因为它实在隐秘,只有圣女殿内部才知道。圣女传承仪式时,一只流金蝶会飞入传承人的胸口,在那里留下一个烙印。传承之力十分霸道,按理说接受传承之人需要时间化解能量,断不可能像宁清这样活蹦乱跳。
江月潾抬头向高台望去,七夜一定知道什么。她断没想到,七夜此刻也紧紧盯着自己。
难道...江月潾轻轻按住自己的胸口,一阵来自灵魂的灼痛感袭来。胸口的那种感觉,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难道...
全身像起火一样难受,明明上辈子感觉还好的,这一次怎么感觉...江月潾紧咬牙关,尝试平息身体中的霸道能力,可此时这具身体太弱了,不行,她得找霜鸣帮忙。
霜鸣呢...
霜鸣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出现。
江月潾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煌九歌已经等她半天了。“喂喂,喊你那么多遍,礼官早就催我们下台了。”
“扶我一下。”江月潾此时也管不了了,这么多人,晾她煌九歌也做不了什么,不如当个借力器。
“喂,我和你很熟吗,”煌九歌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你喝酒了吗脸这么红,咦,祭司大人怎么也走了...”
江月潾强打精神望了一眼高台,七夜不在了,辰泽好像也不在了...原棠在主持后续仪式...
煌九歌到底也是修习灵术的好苗子,不怎么费力便把江月潾从台上带了下来。
“喂,你到底怎么了。”煌九歌拍了拍江月潾,“死丫头给我醒醒啊。”这江月潾该不会是装病要栽赃嫁祸她吧,但这也演太好了吧。
此刻,身后一个低沉的男音响起,煌九歌察觉到后背被人拍了拍,“让我带她去诊治吧。”
“哦,好。”煌九歌乖顺地把人交了过去,她可想快点和这丫头撇清。
“谢谢。”那男子把江月潾打横抱起来,转身便走。
一身黑衣,还带着面具,把身形和脸遮得严严实实,怎么感觉有点可疑。
可男子却已走出很远了,煌九歌刚想喊人,便听见右侧长廊传来一声愤怒的低喝,“孽障,把人放下。”
金色的灵力凝成鞭子状向那黑衣人袭去,却都被冰寒的术法抵挡了下来。煌九歌震惊地盯着施法人,居然是祭司大人。
“七夜,你晚了一步。”黑衣人说完这句话,便通过了一道黑色漩涡消失不见了。
煌九歌清晰听见了祭司大人咬牙的声音,如此愤怒的样子,她可不敢再多待了。
刚想溜走,一道灵术袭来,煌九歌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等她醒来,她会忘却这段记忆。
七夜朝身后来人斜睨一眼,面色冷淡,声音更是冷得像冰,“你记得的,对吧。”
站在七夜身后,藏身于阴影中的那个男子,面容俊朗,眼眸如同星辰。他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眼眸里的情绪复杂而沉静。
“嗯,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