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何意?”纵七瞬间只觉得浑身肌肤都紧绷起来,他心底里有不好的预感,却还是要强撑着。
他不信自己为金浮生办事多年,金浮生能这般不讲情面。哪怕只是为了让他一辈子都尽心尽力,也不该动他的妻儿。
可他若真的如此有自信,为何此刻浑身都有些发抖了呢?
王砚辞更是毫不客气地拆穿他:“若你真觉得圣子不会对你的妻儿下手,当初你娶妻生子,便不会瞒着他。这些年你只悄悄独自一人回家,不敢叫旁人知晓,便都是防着被他发现吧?”
纵七抿着唇没有吭声。
王砚辞悠然地晃动着手中的折扇,笑着道:“不急,上楼看戏吧。”
说完,王砚辞一个眼神示意,长伍便又将纵七的嘴堵上。柳桑宁瞥了眼还想挣扎的纵七,同他道:
“你若不想你妻儿真的出什么意外,最好就安静些,否则被人发现你在此处,便是害了他们。”
纵七并不想听柳桑宁的威胁,可偏偏他不敢赌。
妻儿就在隔壁宅子里,他是一丁点意外都不敢赌。
几人上了二楼,纵七这才注意到这二楼有一间屋子,在侧面开了一扇小窗。平日里都是关着的,今日开了一条不算太大的缝,却刚好能将他家宅子从院门口到院落,看在眼里。
二楼没有点灯,反倒显得他家在院门口点的灯,分外的明亮。
过了一会儿,有人出现在宅子门口,那人叩响院门,很快就有女娘欢天喜地地来开门。
纵七无声地呜咽,他眼睛瞪大,似乎在说着“别去”,可他的嘴被堵上,什么也说不出来。
等女娘打开了宅院的大门,看到的是门口站着的陌生男子。男子穿一身刑部的吏服,瞧着是位衙役。
女娘心中不安,开口问:“这位大人,不知有何事?”
“你夫君纵七呢?”男子开口。
女娘下意识回答:“还未回来。”
等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一时间眼中有慌张闪过,不知道该怎么办。
男子却道:“你家相公涉嫌谋杀,你作为妻子定是知晓些什么,也请随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