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绝望了,她看清了眼前的的局势想逃出去恐比登天还难,她只能摊牌了:“你不能碰我,我现在有丈夫,有儿子,我不能再做猪狗不如的事情!”她一字一句地说。
“什么?什么?”季大虎不高兴了,“操,你也不搬块豆饼照照自已,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千人骑万人睡过的婊子!你他妈的还跟我装清高呢!老子今天就睡你了!”
“你杀了我吧,除非我死了,我不会让你碰我的……”秋香从嗓眼里冒出这句话。
“怎么的?闹了半天你整个浪在玩我!在糊涂老子!”季大虎恼羞成怒了,抓住秋香的头发把她拎到屋里,秋香疼得啊啊大叫,季大虎回手狠狠扇了她两个耳光,骂道:“你个婊子养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大爷看你就不是什么好鸟!你不是想得瑟吗?好,老子高兴完就打发你上西天!”
完了…..秋香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半天大脑才像过电一样由弱变强一点点恢复了意识。她开始挣扎,拚命的挣扎,招来季大虎狠命的毒打,她似乎看见了死神在招手,感觉自己在劫难逃了。她不想死,她放不下儿子、丈夫,还有一直把她当亲闺女待的婆婆,“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你救救弟子张秋香吧,弟子纵是有太多的罪业也请你饶过弟子,让弟子逃过此劫把儿子养大……”她在心里哀求着,“愿天常生好人,愿人常做好事。愿弟子逃过此劫,愿天下好人都能平安……”她的脑子乱套了。
季大虎扯开秋香的衣服,袒露出她白花花的胸脯。他一只手抓住她的乳房:“哈,当年的小嫩妞如今变成孩他娘了!哈……老子得好好欣赏欣赏!”秋香用脚踢他,他把秋香牢牢压在身下。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声音很大,季大虎吓得捂住秋香的嘴竖起耳朵听,然后脸色大变:“操他个妈的,撵家来了……”
门外的敲门声变成了砸门声,一声高过一声,一个粗旷的声音传进屋里:“操你妈的季彪子,你不开门老子跳进去抓住你没你好!识趣的快开开门!”
季大虎慌了,他怕外面的人跳进来发现他在害人,他的脑袋就得搬家。他拿起秋香的衣服撕成两条,一条塞进秋香嘴里,一条从后面把秋香的双手绑住,又拉过一床棉被给秋香严实实捂住,然后把秋香塞进炕脚的夹缝里。他认为万无一失了,才开门出屋,结结巴巴问:“谁呀?这么使劲敲门……”
“操你奶奶的,在屋眯着不吱声你活腻了!开开门!”门外传来凶狠的声音。
季大虎不得不开门,刚打开门,外面涌进好几个虎背熊腰的男人,一个个虎视眈眈,领头的黑大汉进来就踹了季大虎好几脚:“操你妈的,你谁都敢骗,太岁头上你也敢动土!”
季大虎忍着惊慌:“几位爷,几位爷,你们找错人了吧?”他往前凑凑想看清进来人的模样。
黑汉子又踹他一脚:“找错人?哼,扒了皮认识你骨头!操你妈的季大彪子你胆真肥了,你敢把痘猪肉送我家去!我娘七十大寿全毁你手里了!”
季大虎听罢吓得赶紧跪下求饶:“邢爷我不知道是你家办事,我也不知道肉里有痘,我要知道那个儿子敢往你家送,我有几个脑袋敢上老虎嘴里拔牙,你饶了兄弟这一次,兄弟再也不敢了,有什么损失都算在兄弟身上,损失都算在我身上,我赔,我赔就是了。”
黑大汉冲跟进来的人扬扬手:“把他带回去,让他给我娘磕一百个响头冲冲秽气。我娘昨儿个吐了一宿,也罚他狗操的跪一宿……”
上来两个壮汉拎小鸡似的把季大虎拎出了院,季家大院很快静下来,只有待杀的两头猪不时的哼哼呀呀。
秋香蒙在棉被里热出一身汗,憋得快喘不过气了,她用脚踢,用头顶,想从被里移出身子,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办不到。刚才院里起争执时她拼命的喊叫过,可厚实的棉被遮掩她的声音,外面的人听不到。这会儿她在想外面为什么静下来了呢?人都走了吗?季大虎为什么没有出现?十几分钟后她认定季大虎离开了家,否则不会把她放在这儿置之不理的。她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是佛菩萨显灵在保佑她,她必须趁这个机会逃出去,她的心里涌出希望,这希望给了她力量也令她的心悬了起来。她把脚伸直够到墙根,借这个力一点点向外挪动身子,她的努力没有白费,身体的左右有了空隙,她正琢磨如何解开绑手的绳子,外面突然响起关大门的绳音,声音不大却震得秋香五脏六腑都巨痛。季大虎回来了!完了……这个两字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绝望再次袭来,她紧闭双眼等待着灾难的降临。这时她想起院里的猪,此刻她和待杀的猪多么相似,都是孤寡无助,都在等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