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自己不能跟我们一起在城里行动,只是让我给一个出发日期,到时候他在城门外和我们集合。”
“随后我又用了几天在城里找到了青娃,准备汇合时,那番州王榜上竟贴出了司徒老伯的通缉令。”
说到这,谢语诗看着陈观,眸子里闪着一丝担忧:
“世人都说番州王阴狠如狐,恐怕是觉得司徒老伯功高盖主,想要……”
陈观闻言也不禁忧心起来,那司徒老伯和青娃一伤一小,独自回番州,是不是太危险了点?
语诗看出了陈观的担忧,说道:
“这倒不用担心,我们这万里路走来,司徒老伯最是个稳重至极的人,要是没有十二分的把握,他是绝对不可能行动的。如今他二人敢离去,那定是有所依仗。”
陈观闻言,舒了一口气,开始收敛起了残羹,谢雨诗看见急忙接过手,任凭陈观怎样劝说都是不肯放下,陈观也只好作罢。
一天短暂至极,陈观带着语诗熟悉了山下观和周围的红尘山。此时正值枫叶红时,仿佛山林燃尽,让从小生活在番州草原的谢雨诗大为惊叹。
第二天一早,陈观便独自一人来到了红尘县上,准备给张三买他那红尘酿。
只是今天的红尘县好似比以往要热闹一点,每家每户或是拿着锤子凿子,或是拎着颜料,在修缮自己家的入户大门,街边的商铺也都挂上了五颜六色的彩旗,红色的灯笼,还有花环,各种花草。
今天是啥日子,也不是什么节日啊?怎么弄的跟过年一样,陈观如是想到。
进了酒肆,本来打算问问店小二的陈观,看见那小二卑躬屈膝的样子,猛然一惊,将准备开口的话憋了回去,叹了口气,转头向一旁一位公子哥问了起来。
公子哥认得陈观,想当初二人十五六岁的时候还一起偷看过人家黄花姑娘洗澡,毕竟是一起跑过路的交情,虽是很长时间没有交集,却也不生分。
那公子哥笑着回到:“诶呦陈道长,你师父那么神机妙算,还不知道吗?锦州王要来咱们县城了!”
怪不得,如果说番州王是阴狠如狐,那么锦州王就是当之无愧的一只猛虎。当初领着一万锦州铁骑北上万里斩下老番州王的那一剑至今还为人们津津乐道,给百姓带来太平盛世的锦州王,早已成了锦州人敬仰万分的守护神。
陈观没有叫那小二打酒,而是直接上了二楼去找了店主。店主听闻陈观要买下店里所有的红尘酿,被吓了一跳,心想这张三道长犯什么神经,红尘酿虽少,但我这存货怎么说也有个十多坛,就是当水喝也喝不完啊。
陈观看到店主这般反应,还以为他是怕都卖给自己价钱会低,沉思了片刻:
“红尘酿原先是十两银子一坛是吧,我出三十两,能卖吗?”
看样子老板对这个价格很是心动,但又怎敢占张三的便宜。坚持只要十两,多一分都不肯,还承诺会免费派人送到观里。
本来不想给张三省钱的陈观闻言也是欣然接受,省下来这点钱正好给语诗,毕竟她要是真想给自己干活,自己也得给她开工资不是?
下了楼,陈观哼着歌走在愈发拥挤的街道上,
回到观里,看到正在准备午饭的谢雨诗,陈观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愧疚,
太贤惠了啊,这要是能娶回……
呸。
人家是来履约的。
想什么呢!
无所事事又在厨房插不上手的陈观只好回房,踢掉鞋子准备躺下,枕边的第二片枫叶突然冒出了金光。
第二位客人来了?陈观只得穿上鞋子,准备去开门。
陈观刚走到观门前,门环就被叩响,随后一句带着点结巴的稚嫩童声在门外响起:
“陈……陈道长在……在观里吗?”
陈观闻言顿时一愣,
“骆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