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她是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程也想起了原主被最好的姐妹毒死时的不甘心，想起了原主死后知道真相时的愤恨和不可置信。

但其实，在此刻，程也代替原主寻找到了真相，她感觉到原主已经释怀了。

想要害死她的，从来都不是她最亲最爱的那个姐妹啊。

程也叹口气，再次代替原主说出那句话，“对不起，我一直都不知道……”

章宁宁眼眶一下红了，“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怎么区分我和她的？”

程也，“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爱。”

那是和原主一样热烈的爱，是两个孤苦无依的女孩儿从小一起在扶持和陪伴中建立起来的爱，那是根本伪装不出来，也骗不了人的。

是的，程也已经完全弄清楚了。

为什么章宁宁有时候会变得很古怪，就像是两个人一般。

为什么前面九次中绑架杀害贺津城他们的事不是原身干的，在原身被章宁宁干掉后，章宁宁却结束了循环，也没有人再将贺津城五人虐杀而死。

因为章宁宁拥有双重人格。

因为在那九次，绑架杀害贺津城他们的，就是章宁宁本人。

准确的说，是章宁宁的第二个人格干的。

章宁宁的性格其实是一直比较拧巴的，她没有原主果断坚韧，她性格中的缺陷比起原主更加的明显，很多时候事关两个人人生转折的重大事件，都是原主在做决定，原主在拉着她往前走。

甚至于她其实在精神方面是极度依赖原主的。

比如她其实并不能感受到安爷爷对她的好到底有多重要，但是原主感恩安爷爷，所以她也跟着感恩安爷爷，将安爷爷视为毕生的恩人。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章宁宁的人格就开始出现了分化，逐渐脱离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格。

一个人格就是经历无数次循环，在小说中展现出来的女主角那个人格。

看似善良单纯，但其实自私自利，即便曾经亲眼目睹了资助她的安爷爷临死的惨状，她也能心安理得的跟害死安爷爷的那些人相亲相爱，完全就是个极端的利己主义者，且丝毫不以为耻，最后甚至能为了所谓的爱情，杀死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

而另一个人格，是不甘平凡不愿意屈服于命运，与原主一样企图通过自身的努力逆天改命，不再被人看不起，同时也知道感恩，将安爷爷视为生命中唯一的光，将原主视为生命中唯一相互扶持到老的亲人，却因为人格的不够健全，行事就有些偏激。

然而，偏偏这个人格最是心思缜密，力气也很大。

怎么说呢，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人格其实本就是被安爷爷的死彻底刺激出来的，是为犯罪而生的，所以对于犯罪方面的事完全无师自通。

所以，她在查到安爷爷死亡的真相后，主动接近了贺津城、李子维他们。

看似是她成为了贺津城他们的猎物，实则，这其实是她以一敌五的单方面猎杀。

她知道第一人格的一切，然而第一人格却不知道她的存在，所以，她依靠第一人格来获取到贺津城他们的信任，最终干掉了他们。

一切本来都很顺利的，从她成功了九次就能看出来，她的计划有多天衣无缝，如果她不主动暴露，甚至根本不会有人察觉到是她做的。

但是每一次在成功后，她都选择了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