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宁宁第二人格没有兴趣与他们掰扯这些，她问程也，“你要怎么做？”

程也，“天理报应，血债血偿，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一想到这些人不会有好下场了，章宁宁第二人格终于舒坦了。

可一想到程也的双手也因此沾染上血腥，她心里又不高兴了。

明明她已经尽力避免了程也被牵连进来，可最后，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她们两个人的前途，都断送在了复仇这件事上。

第二人格不后悔，她自己的前途没什么打紧的，她早已不在乎了。

可程也那么努力啊，她那么想要保护程也的，为什么最后也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突然无法控制的产生了一种暴戾的想法，想要现在就弄死贺津城五人。

这个人就是她杀的，反正警方根本找不到证据证明这件事和程也有关系，她制造一些证据往自己身上揽，也不是行不通。

可这时，程也摸了摸她的头，说：“不要想东想西的，这件事只有我能做，也只有我一个人做。”

言外之意，她不会让第二人格和这件事沾染上任何关系。

章宁宁皱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下一刻，她突然就双眼一闭失去了意识，倒在了程也的怀里。

程也抱着她离开，贺津城却讽刺的笑了一声。

“程也，你也不过如此。”

程也回头看了贺津城一眼。

此时的贺津城，哪里还有平时那副高干子弟斯文败类模样。

他早已被程也折磨的狼狈不堪，即便是姿态神情，也没有了往日里的高高在上，即便他还在强装，也掩饰不了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惧意。

“程也，你只会利用超能力制住我们而已，没有了超能力，你什么也不是。”

“你要知道，没有了家世背景的你们，也什么也不是”

所以，现在居然想要用激将法对付她，异想天开的以为她会对他们讲什么武德吗？

就如同他之前异想天开的以为在第一轮惩罚中装精神失常就可以蒙骗程也一样，程也直接给了他一顿额外的惩罚，瞬间就让他精神正常了。

贺津城眼里几乎全是阴鸷，“程也，是我小看你了。”

贺津城一直以为拥有双重人格的章宁宁是最危险的，最有挑战性的，没想到，藏得最深的竟然是程也，平时不声不响毫无存在感，背地里却拥有如此手段。

这一次，他是那么深切的感觉到死亡离他是如此之近，是那么深切的感觉到，如果程也要他死，没人能救得了他。

深深的绝望简直将他整个人裹住，完全挣脱不出来。

“程也，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吗？我们的罪行瞒不住，你的就能瞒住吗？你迟早会被人发现的。”

程也想起来，“我从没有奢求过我所做的事能瞒住所有人，就如同你们也从未畏惧过有人知道你们所做的一切。”

贺津城一下明白了程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