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过去了多久?”
周一介问陪在自己身边的老人,发现老人肩上多了一只鸟,一人一鸟的姿势很像猎人与熬鹰,只从姿势看。
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只花纹斑点类似金钱豹的老狗。
说是鸟,身形倒很像鹌鹑,身躯极小,却是很胖,挤出一个小脑袋,黄色的绒毛,只嘴边一圈如血般的红。
那狗看上去也不是凡狗,头上一只怪角,通身土黄色,却长着大片的圆形斑点,很像是身上铺满了厌胜钱。
“一天一夜。”老人还是那瘆人的笑容。
“有没有想起些什么?”老人望向周一介,肩上的鸟也将目光投向了少年。
周一介一炷香前就已经醒来,自然也瞒不住身怀观气术的老人,只是没有打扰。
少年将穿越前的记忆,那段失去的记忆和穿越而来的记忆相融合,脑中还多了一些关于身体原主的记忆。
“感觉还好吗?”老人并不着急,当眼前的道路只有一条时,任何焦虑都徒劳无功。
“还好,只是想喝点水。”因着少年昏迷,胡新亭只能以凝露术喂到他口中些仙露,餐风饮露本也是修道之人所必经之途,以术法改良后的凝露术更能满足一些凡躯的口腹之需,不过毕竟量太少,难解感官上的口渴。
听言,老者肩上的怪鸟飞去庙外水井之中,看似薄弱的鸟躯竟能以喙提起水桶,放在胡新亭脚边。
胡新亭舀起一瓢水送入少年口中。
“多谢胡先生了,这鹌鹑训的真好。”
甘甜的井水顺喉而下,周一介的状态也随着周身百骸的生气流动而迅速好转。
只是少年语罢,便看见老者肩上怪鸟浑身的羽毛炸裂开啦,鸟嘴一张一合,胡新亭则面露痛苦之色,手上的动作一顿。
胡新亭眼神幽怨的看着少年,好似在说你惹它干吗?
一旁的老狗也痛苦的用手捂住耳朵,只有未彻底踏足方外的周一介一脸疑惑发生了什么。
胡新亭只恨自己没有先让少年彻底被道则认可,相比没能有福同享,更让人痛心的是没能有难同当。
看着眼前的模样,周一介也猜到是闯出祸了,目不斜视,眼观鼻口观心。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怪鸟许是也骂累了,胡新亭才悄悄拔出刚偷偷塞在耳朵中的棉花。
“我稍后再向你介绍他俩,必须注意一点,千万不要在我肩膀上的女士面前说那两个字,她最忌讳别人称她为那啥。”老胡仍心有余悸,不忘向周一介叮嘱道。
“好的。”嘴上中气十足,但他一阵心虚。
“对了,还没和我说你的名字。”老胡连忙换了一个轻松些的话题,避免肩膀上的邓女士暴起伤人。
“胡先生,我和您或许从名字上便有几分联系,和这具身体的主人名字一样,晚辈周一介,我的记忆恢复了不少,还得到了一些原主的记忆,虽是残缺的。
之前不了解情况,不敢和您说太多关于我的信息,我正式做个自我介绍。”
当明确自己是被某个主观意识穿越来的时候,胡新亭这个接引者的可信度便翻了数倍。
“我穿越时间是公元2024年5月18日早晨,穿越来之前是晋省人,25岁,男性,在一家国企工作,政治面貌……”起初很正常的自我介绍,不知哪个词诱发了当下意识尚未完全清楚的周一介不自觉的背诵起了母亲让他牢记的相亲简介模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