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爷,回来。”
澹台垣见腹稿成功,李源流身上恶意削减了八九成,不动声响的将一众英灵派遣至水帘洞出口处,开口将宣爷唤至身旁。
“这肉身炉如何取?”
李源流见此眉眼微皱,也绝了直接跑路的心思,一边努力翻阅脑中《通天图录》所记载武技,一遍问到澹台垣。
“愚兄先前果真没骗贤弟,这燕客圣的肉身炉除了生的奇怪,取时会被削去一身武道,全凭本初的肉身。”
“其余考验对别人是天杀地不养死路一条,对贤弟来讲便如同吃食饮水,探囊取物。”
澹台垣仗一只天眼,见李源流身上对自己无了半点恶意,仅余不少警惕,也是大胆向前夸夸其谈。
“饭是何饭,水是何水还请兄长明示。”
李源流全然不吃恭维卖惨,皱着眉头,一双朗目紧盯澹台垣动作,开口问道。
“根据先前愚兄取炉之人所言,应是与约莫二境的燕客圣比拼比拼,赢了取炉拿宝,输了也能全身而退。”
澹台垣也不隐瞒,全盘托出。
“二境的燕客圣,某凭一身野生野长的筋肉当真能打得过?”
李源流不松眉头发出疑问,大半精神依旧在《通天图录》之上。
俩人很默契都没提那些全身而退的取炉人都现在何处。
“贤弟莫要自谦,凭薄了自家声名。吾这一只天眼,二十余年就没看错过一次!”
澹台垣不知是对自己一只天眼自信还是对李源流那一身老天爷赏饭吃的筋肉自信,微笑回应。
“且等某喘几口气,再替兄长取了这燕客圣魂灵。”
李源流也不在询问推脱,开口回应。不管澹台垣如何如何反应也不管这满地乱石,倒头躺了下去,心神却在仔细研究这《通天图录》杂七式——大豹神行。
“歇息歇息也好。”
澹台垣观着李源流突增的喜意恶意,灰白眸子闪烁一瞬,随即也找了个平整石块坐下。
……
大魏,颂安城,五德王府
还是那无比奢华的主房,守着百余名不着寸缕的百余名美娇娘,张扶尘和张扶苏兄弟二人趴在软椅,正在不断争执。
“小三啊,你这死脑筋怎么就不转圈呢!真是白瞎了二哥我这几个月的悉心教导,指言授行。”
一身金光闪闪长袍的张扶尘一脸的痛心疾首,手中扇子不住的敲着张扶苏的头。
“孤……小三前几日被大姐用画戟拍的屁股还疼,二哥好了?”
五色蟒袍的张扶苏也不反驳,自顾自说着,双手不自觉摸了摸屁股。
“呦呵,你还长能耐了,敢笑话你二哥。”
短短几字让张扶尘想起那日惨烈,顿时气急,忍着疼痛坐起,拿扇子便照着张扶苏屁股打去。
“二哥所言:‘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小三可都还记着,二哥莫要欺人太甚!”
张扶尘一扇子下了死劲,钻心的疼痛疼的张扶苏直接跳了起来,表情委屈愤怒,像是动了几分真火,朝张扶尘咋呼道。
“咋地,小小小三还想造反不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张扶尘见自己这憨弟弟如此行径,怒极生笑,撸起袖子便要再打。
“停停,果然如陛下所言,你兄弟二人就不能碰面。不是狼狈为奸,就是鸡飞狗跳。”
且见一玉颜若冰,眉眼如画。身着碧衣,温婉如春风,却又不知从何处生来的一身古灵精怪,仿佛能随时从袖口里掏出什么稀奇古怪小玩意的女子站在软椅旁无可奈何的开口喊道,也不知看兄弟二人打闹了多久。
“是小不灵啊,咋有空上小三这来了?莫不是也要跟着尘哥哥我学学为人处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