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玲今冒昧求见,绝无恶意,见了道友真面,更加确信朱道友绝非残暴血腥之徒,所修习功法也定非歪门邪道,若朱道友允可,长玲想开门见山说说来意,不知可否?”
梁长玲此刻展现出一位女修特有的娴雅气质,举手抬足让人心旷神怡。
袁太后心中暗自诧异,但此刻安静坐在旁边,静听不语。
“梁道友请尽管直言。”朱兆吉淡淡道。
“长玲求见朱道友,有二个缘由,第一乃是长玲这位俗世友人,听闻道友给她下了些禁制,想冒昧问下因由,若非死结,长玲想拜托道友手下留情。”
梁长玲顿了一顿,眉目凝视朱兆吉,想从朱兆吉表情中看到回应,当然朱兆吉此刻不会有任何表示。
“第二个缘由,乃是家师令长玲与道友会面,诚意结交朱道友,本门虽是小门派,不过也有些自家的秘术与传承,若道友不嫌弃,可加入本门,我师父法力高深,宽仁爱才,对朱道友赞不绝口,这才特意让长玲拜见的。”
朱兆吉微微颔首道:“梁道友确实直率,在下也感受到了道友的善意,那在下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朱道友请尽管说。”梁长玲含笑点头。
“回答道友第一点,在下与赵道友正如梁道友猜测,在此地有些小事要办,若顺利,自会离去,至于与袁太后之间,有何过节,待事情办完,会当面向她言明。”
“那道友对家师邀约一事,不知......”梁长岭从朱兆吉的语气中已感觉到不妙。
“十分抱歉,在下从前也有过拜师的经历,但已过去许久了,自那次之后,朱某曾立誓只做散修,不再进任何一个门派做他人的徒子徒孙。望梁道友转达在下的歉意。”朱兆吉说完,略略拱手,表示不能答应。
此言一出,顿时有些尴尬,两个问题,都碰了朱兆吉的软钉子。
“朱道友,本门有数项绝技可说独步天下,长玲所说绝非虚言的,道友拜入我师父门下,绝对不会后悔的。”看得出梁长玲仍在努力争取。
“多谢梁道友抬爱,在下不喜欢婆婆妈妈的,入门拜师之事休要再提。”朱兆吉语气平淡,但显然已将话说死了。
“哎,朱道友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嘛,入门后有同门相助,那可是好事。”梁长玲心情有些郁闷了,她怕不顺利,最后被师父责怪,动了钓鱼的小心思,不惜以真容来见朱兆吉,没想到朱兆吉对她竟心如止水,这让梁长玲更加郁闷了。
想从前凡是见她真容的男子,都是两眼放光的,是不是年龄长了,失去魅力了?
实际上梁长玲功法特殊,容貌保持着十六七岁的娇美模样,她在世人面前出现时,是用了其门中的三绝技之一:幻容术。
幻容术不是一般的化妆易容术,而是能改变外形身高五官声音等的奇术,是青莲门引以为傲的独门绝技。
想到无法向师父交代的严重后果,梁长玲两道柳眉微拧,她美眸流转间,竟略带撒娇道:“朱道友,请再考虑下嘛。”
“在下并非不愿加入贵门,是不愿意加入所有的门派,再说了,你师父既如此厉害,怎么看梁道友的修为,也仅仅吐纳九层,筑元都未能够。”朱兆吉这话其实并无恶意,只是不想让梁长玲再纠缠下去,稍稍戳一下对方的短处而已,不料话音才落,一个老女人的声音如霹雳炸响头顶。
“混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不识抬举,我们青莲门肯收你,那是你的福分,哪容你推三阻四的!”
梁长玲一听,顿时吓的花容失色。
‘嘭!’
殿门被一脚踹开。
门口一个叉腰的大块头太监,大踏步的冲进殿内,拂尘一扫,身后的殿门轰然关闭,就在众人愕然之时,他指着朱兆吉破口大骂:
“臭小子,敢再说半个不字!老尼打的你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