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转身过去，就见两人打着，穆蓉走了几步，走在秋千水之前，绕过去。在亭子里坐下。

南宣刀枪剑舞，穆蓉凝眸。

“第五殿南宣吗？”

“嗯。”秋水道。

半晌，秋水静默，道：“你现在的语气……怪怪的。”

穆蓉道：“怎么了？”

秋水道：“学我说话？”

穆蓉道：“秋水大人。你看，你呢，是我两界的大巫祝。而我呢，是两界界主，是不是我更厉害。我承认了两界界主身份，说话口气是不是可以稍微变化变化？”

秋水道：“你是不是忘了这是在鬼界？我也算鬼王啊？”

穆蓉道：“我觉得你不管在哪，我还是界主啊不是？”

秋水道：“行。可是这一身搭的不对。”

秋水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素白衣裳，以纱遮面，活脱脱的女鬼。

穆蓉道：“现在在这里，通灵状态，爱咋说咋说咯。”

秋水道：“狡辩。”

兰汀几招剑影飞出。南宣都堪堪避过，他虽然也出招，可终究能够看出没用全力。兰汀还落了下风。穆蓉扭头，对秋水道：“话说，南宣就是在岸边跟我抢包袱的那小少年？装得真像。你派的人还很幼稚啊。”

她语气和话虽然因为新名字有所改变了，可是，声音却还是那般稚嫩。秋水笑了，道：“南宣怎么样，你一会看。斗笠后面，你看过了没？”

穆蓉奇道：“那怎么了？你说的是她脸上的疤痕吗？早就听过了。”

秋水却道：“不是。”

穆蓉更加疑惑了。随即道：“你说再多我也不知道啊。我又没翻开她斗笠看过。”

秋水道：“行。继续看。”

穆蓉更觉得奇怪了。她说看戏也只是好奇而已。谈不上执念什么。那斗笠面纱后，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她左思右想，依旧想不到，除了那道已知的疤痕，还有什么能够令她惊讶的。秋千水的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秋千水扭头道：“你看我做什么？”

穆蓉道：“没事啊。”她继续看戏。

两人舞刀弄剑，本以为根本不会分出什么胜负来。看秋千水那一副当真在看戏的模样，穆蓉也觉得没什么，且随他看去。可是，下一刻，穆蓉震惊了。斗笠飞扬，风吹纱起。一切像是故意安排好了的。脸和疤痕。虽然那方阿汀脸上一侧是有一道难看的长疤痕。但穆蓉还是一刹看清了她的容貌。

居然跟她一样！

还有那双眼睛。穆蓉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那双眼睛，是她在梦里，向大海岸跪下祭祀的那双坚定的，发誓的眼睛。

穆蓉：“怎么会……”

秋水一脸冷，漠视着眼前两人的打斗。可没待穆蓉酝酿好开口询问他，却已经又被场上震惊了。阿汀的长剑，一端刺进了南宣的手臂。南宣捂着手臂后退几步，道：“师父。你赢了。”

穆蓉站了起来。秋千水也站了起来。二人对视一眼，走了过去。

兰汀回答道：“好，那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