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叹息中埋藏了无尽的唏嘘，是看似无穷尽的搜寻终结的曙光，无论结果如何，终究是能停歇于此。

阿莱士道：“契约内容为，当你把瓦尔妲·风行者的身体带到我面前，我将任你驱使。”

“我不知道。”陈青犹豫道：“如果这契约内容只有短短一句，未免过于简陋。”

“这不成问题，缔约的前提是，我们对契约的理解大致相同。”阿莱士解释道：“如果有人在缔约之后，发现对契约内容的理解有所分歧，或者被某一方曲解，双方都可以要求进行仲裁，祂能洞悉缔约的过程，在契约之神面前没有谎言的存在，而祂也能给出最公正的裁决。”

“契约之神.......你如此信任祂会给出最公正的裁决？”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阿莱士疑惑地抚摸下巴道：“契约之神菲利克斯，祂可是执掌契约与公正权柄的伟大者。”

陈青若有所思地道：“是吗？”

虽然阿莱士疑惑于陈青的问题，但还是按照原计划，两人重复契约的内容，蜥蜴人用利爪划开手腕，陈青咬开手指头，各自滴血在水晶上，血迅速渗进水晶。

然后，就没了。

“成功了？”

“没有。”阿莱士皱眉，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道：“可能是我们对契约的理解不一致。”

“我想想。”陈青一拍手掌道：“你看我们这次其实的契约是很简单的一换一，那我们各自解释自己在这次交易中的欲求为何，顺便互相认识，毕竟救回你妹妹后，我就是你老板了。”

阿莱士颔首同意，道：“可以，谁先开始？”

“那就我先。”

是他提出的主意，自然没有推辞的理由，陈青抬头迎上璀璨繁星，它们恬静而永恒，谁也不晓得每一颗星辰的表面是否存在文明，或许某一个湛蓝的天体就是他的家乡。

陈青以闲聊的语气道：“我能看见别人的愿望，而当我实现了某人的愿望，就会化为我的力量。

如你所见我现在很弱，即使我能制造分身来达成另类的不死，但我每一个分身都非常的弱，很弱很弱，那我能做什么？所以我现在也只能像在吹牛般试图让你相信我的说辞，让你明白我会实现你的愿望。”

在系统把身体质素化为数值后，陈青对比自己与普通的下城区居民的差别，那是对方能一拳打断他肋骨的差别。

陈青的语气逐渐激动，手随着情绪而挥舞道：“那毫无用处，对吧？什么也创造不了，什么也保护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所以我需要你的力量，即使我之后或许能强得比肩神明，但我现在仍然是一无所有的状态，所以我希望依靠你的力量来渡过现在的虚弱期。

为我工作，阿莱士，然后我向你保证，你将获得所有人都不能够想象的报酬。”

陈青突然像是想起什么，隐晦瞥向银色火焰燃烧之处，在句末补了一句道：“很有可能获得。”

“是吗？”

阿莱士的内心不像表情一样平静，即使是拥有超凡的世界，不死也是人们追逐的终极目标之一，不死本身就代表了很多。

无限的可能性，不惧怕失败，即使不谈论陈青会寻回他妹妹的承诺，投资不死者本来就是个一本万利的投资。

“我明白了，但你为什么要如此着力帮我？”阿莱士疑惑道：“这世界很大，总有弱小的你也能解决的愿望。”

“因为我愿意，我同情于你的遭遇。”

陈青随意把小腿搁在燃烧着银色火焰的仪式桌，火势瞬间变得猛烈，差点扑上他几乎来不及收回的右腿。

他拍了拍小腿上不存在的灰烬，淡定继续道：“即使你拒绝为我工作，我也会帮你。

你看，只要我能完成一个愿望，整件事对我而言也是稳赚不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