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界。”

清风道人没等宋无界靠过来，就驱使着灵气落在他身边。

“想好了？”

宋无界长扇撑地，另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储物腰带上：“如果你选择炼化福星之血，我这里倒是有一件十方地府用以炼丹的上品炉鼎，用来炼血也是极好的。”

“不过去哪找到福星这件事你可得自己动脑筋了。十一年前羊家事变后那个福星之体就销声匿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哪个深山老妖抓去生吞活剥了。”

戏子庸站在宋无界身后，看着清风道人起皱的五官伴随呼吸微微起伏，他到想知道清风道人会做何选择。

是选择杀死羊灵焕，用福星之血为自己续命，还是任由自己自生自灭，五年后身消命陨？

虽然戏子庸觉得自己五年后不一定会死，但是在宋无界和清风道人看来，他就只剩五年寿命可活。

清风道人闭眼仰头深吸一口气，最终缓缓落下前颚，对宋无界开口说道：“真是没想到我和我的弟子竟然都只剩五年寿命，哈哈，真是造化弄人。”

戏子庸不动声色的瞄了他一眼，心中暗道：“不，你只剩四年，因为有一颗往生丹被我吞了。”

“总说天无绝人之路，我刚才思了半晌也没想出一条两全其美的活路，看来思考的时间还是不够，”清风道人干咳两声，对宋无界摇了摇头：“我打算再回去考虑五年，等到我和子庸都大限将至时会再来找你。”

“恭候。”

宋无界微微鞠躬，往后几步，为清风道人让开退路。

“大限将至时再来？你心真大。”戏子庸在心里思忖几句，但是转念又想，说不定清风道人真的难以在羊灵焕和自己之间做出抉择。

毕竟羊灵焕陪了他十一年之久，自己则是清风道人收的义子，一时半会做不出决定也在情理之中。

“有没有可能，在接下来的五年里子庸的身体会自然而然的回复活力，然后顺理成章的开出窍穴？”

清风道人抬脚刚走两步，行至宋无界身旁时又好似不甘心的向他问道。

宋无界看着清风道人浑浊暗沉的双眼里透露出一丝微微的光亮，好像在期待着一个充满希冀的答案。

“唉。”

他低头叹气一声，随后用宽慰的语气说道：“如果他真是煞星之体，那一切皆有可能。毕竟我们对星宿之体的了解都太少了。”

清风道人颤巍的老腰微微一抖，默不作声的朝宋无界点点头，随后左手一揽将戏子庸带到身前。

“无界哥，再会！”

戏子庸身前包裹起一道青色灵气，临走前他朝着宋无界抱拳行礼，道了一声再见。

宋无界笑了笑，用灵气对已经腾空而起的戏子庸传音道：“叫我叔才对，我可已经两百岁了。”

两道青色长虹划破天际，消失在阴汉村的上空。

……

清风拂过青草地，宋无界抬头仰面，站在艳阳下一动不动。

“令使大人，你为何主动对那孩童解释这么多？这会不会越界了？我们十方地府不是不应该过分参与他人之事吗？”

在清风道人带着戏子庸消失后，之前为他们指路的那个屠户悄然来到宋无界身后，面带不解的朝他问道。

宋无界看着天空中的青色流光缓缓散去，才转身看向屠户，双手抵住长扇尾端撑在草地上，笑道：“没记错的话，王勇你是下个月参加十方地府的考核？”

屠户王勇毕恭毕敬的点点头。

“那正好，我考考你十方地府的铁律是什么？”

王勇不假思索的直接回答：“行走阴阳，只携香火。不参与纷争，不见证纷争。”

宋无界点点头，接着问道：“那我再考考你，十方地府是修仙界最富足的组织，你觉得我们是怎么做到纳尽天下宝藏，傲视修仙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