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十八岁的瘦弱少年用并不宽的肩膀一次次撞击着褐色木门。
“哐......哐”是门外的铁锁摇晃着碰撞到木门的声音。
那个老锁是少年刚到这时姨夫从铁匠那买的,到现在已经四年没换,因此并不怎么结实。
“哐当!”
木门被撞开砸到一侧墙上,铁锁断成两节在地上,少年一瞬间差点摔倒地上。
他慢慢爬起来。
连接木板房和后厨房的是一条石子过道,过道右边就是个矮墙。
他竟然在此刻愣神了。
只要翻过这道石砖矮墙他就可以重获自由,再也不用受折磨,但四年的虐待在少年心底根植了些许奴性,这些黑恶的东西告诉他一旦翻出这道墙,就不可能再回来了,回来就要被打死,姨夫会用脚踹他,用麻绳狠狠地抽他,如果他不翻出去,就不用受这么多痛苦。
但外面的世界充满更多可能,或许以后的日子不再困难,也可能今晚就死在野妖的口中。
少年回头看向那间住了四年的木板仓房。
他如果不翻出去,可能一辈子就要这样过了。
太阳即将落山。
少年一鼓作气大步蹬上矮墙凹凸不平的地方。
他决定赌一把,
他的命,这是他的全部赌注。
少年的手指死死扒着矮墙顶,双脚迅速蹬上,每一步都是那么费力。
少年一跃而下,迎面而来的是清爽的晚风。
他额上早已满是汗水,晚风拂过脸颊,少年看着眼前的一切,喘着粗气。
前所未有的自由。
他已经四年没有踏入外面的世界了。
赤红的夕阳透过树林疏枝映出零碎的影子在草地上错乱晃动。傍晚冷风将地上残叶拂起穿过少年耳。
一只青鸟从少年面前飞过。
不过现在他无暇赏景。
饭馆四周这两年新建了几栋宅子,也拆了几栋宅子,每家每户门窗紧闭,里面没有光亮。
这附近的百姓大都去镇上看异域法术了,今晚都不在家,少年也没法通过乞讨来奢求些食物。他不可能去偷,尽管受到了长时间摧残,但骨子里的教养告诉他,就算流浪街头也不能去偷去抢。
他观望着四周。
“诶你不是那个......”哪里出现了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