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隔壁笼子的少年饿的睡不着。

宁春秋把自己的那块干菜饼掰成两半，将自己没咬过的那半递给他。

少年看了一眼，咽了下口水又摇头。

“别逞强啦，饿死就见不到你父亲了”

少年一把抓过饼啃了起来。

“这个虽然不好吃，但也能对付过去，我以前常常连这个都吃不上”宁春秋又想起了当初的日子。

牢房里没有烛火，只有微微月光从铁窗投进来。好不容易恢复了自由身，现在又给囚禁起来，尽管不用干苦力，但也不知道接下来会被如何对待。

“你家境不好吗”

“是，不过也不算是......”

宁春秋倚着墙。

“我们家的侍人都不吃这种东西，那个骗子真是打发狗呢......”

“啊我不是说你是狗”

宁春秋应付地点点头。

“只能怪命运多舛啊”

“做了四年奴隶，现在还要继续做......”

“别灰心啊，我爹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等我们逃出去，我请你好好吃一顿，我真受不了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隔壁笼的少年大口啃着饼。

“或许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吧”

“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又要给人做牛做马了”

“哦~？我倒想听听你的故事”

这里时不时有蚊虫骚扰。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不过这一晚宁春秋做了个奇怪的梦。

在一个模糊山洞里，几棵仙树下一个老头躺在石板上酣然大睡。

宁春秋打量着他。

“你很饿啊，孩子”老头开口，但没有睁开眼睛。

“......你是谁”宁春秋回应。

“很不甘心吧”老头避开这个问题。

“......”少年沉默。

“我有办法让你重获自由”

宁春秋知道这是个梦，所以就顺着他说。

“什么办法”

“只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这条命归我”

少年不甚理解。

“你要我这贱命一条有何用”少年应。

“那就算你答应了”

“我还真想不到这回能怎么出去了”

少年想了想那坚实的铁笼子。

白发老头微笑着。

宁春秋刚想继续问什么，突然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把他的每一寸皮肤一点一点地撕开，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一个火苗，从他的腹部慢慢往上烧，一直到喉咙。有人把他关在了水里，他就快要窒息了，有小鬼一直在咬他的耳朵，眼睛，鼻子，手指，脚趾，他再也受不了了。

宁春秋猛地睁开眼睛，天亮了，头发已被汗水浸湿，隔壁的少年一眼震惊地瞪着他。

“你”绿袍少年刚张嘴。

“没事”

宁春秋擦了擦额头的汗。

“好像有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