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颓的教堂内,一根树枝在泥地上飞快地书写……
瑟曦亚扶好面具,动用非凡能力驱逐侵入脑部的“黑泥”,踱到那个墙角处——她并不担心再次遭到袭击——刚才的经历已经证明了这个无形之物对她产生不了危胁。
看着地上多的那串复杂的文字,瑟曦亚沉默不语。
她认得这些字母——古赫密斯文。在假神父的笔记中有它的存在,是一种可用于仪式的语言——她有一本词典,只翻过几眼。
“本来打算在研究完用鲁恩文写的笔记资料后再学的……”,瑟曦亚有些头疼,表面上(戴了面具)不动声色,捡起被吹落的软帽,离开了。
回到桥洞下,摘下面具,把“黑泥”塞进罐子,换掉衣裙,她喝了点凉水,把装有资料的箱子拽近些,开始找词典。
“嗯……从那个无形之物的灵压来看,它应该是很强大的魂类。我没有被影响大概率是‘黑泥’的功劳……这可真是好东西!改天…算了,明天就回‘老家’多拿点吧。”,她简单的做了总结,把一本厚重的词典搬出来。
“嘭!”,听到这本书在木板上发出的巨响,瑟曦亚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看来要拿出高考形态了。”,她又有些庆幸——自己的记忆力增强了许多。
拉开帘子,让外界的阳光流进来,她轻声念起单词……
日中时分,瑟曦亚移到了阴凉处,继续诵读……
下午3点,一个稍有姿色的女人喘喘不安的站到帘子外。
瑟曦亚瞟了她一眼,合上词典,霍地站起来。
一瞬间,她变得恍惚,手中的词典脱落,重重地砸上她的左脚。
“唔!”,因为有外人,瑟曦亚强忍着剧痛,满额汗水任他流淌,左手颤抖着抓住书脊。
“哗啦。”,书页微微分开,一张褐色的纸从微张的书页间飘出,滑到在帘外等候的女人面前。
女人慌忙捡起,双手递上。
瑟曦亚把词典丢进“房间”,接过那张纸:
序列九:不眠者
主材料……
魔药配方?她擦去额上的汗水,把纸折了四折,收进衬衣内袋。
“去那边坐着说吧。”,见那个女人想要说话,瑟曦亚摆了摆手,指了一块石头。
“是。”女人听话的走过去,瑟曦亚则趁她背对之际,一瘸一拐坐到另外一处高地上。
“你是来仲裁的?还没到时间呢。”
“我……”,女人脸色变换几下,最终下定决心:“我是第一桥洞的代表,因为听说了您的仁慈而心生向往,恰好桥洞的大家对您也满是崇敬……”。
“什么玩意。”,瑟曦亚直接打断她:“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还有,什么是第一桥洞?”
“第一桥洞是比这更南边的一座桥的桥洞,我们从南往北像这样命名了九个桥洞(此为私设)。”,女人赶紧解释:“我们听说您只向第二桥洞收了很少的供奉,而且热心帮助弱小,所以希望您能来领导我们——我们愿意提供比第二桥洞更多的供奉。”
“呃……”,瑟曦亚挑了挑眉:“你们没有老大?”
“有,他是一个很蛮横的男人,每周要我们上供八镑,还经常凌辱那里的女性。”
“八镑……我一周才收四苏勒。”瑟曦亚暗自咂舌,他招来一个第二桥洞的老人,问他:“第一桥洞的老大你认识吗?”
“认识,他是格里恩斯党的一个小头目,专门收取桥洞供奉的。”
“哦,格里恩斯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