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有人信了？”

她堵住左耳，用灵感挑动那团无意识黑泥。

透过那团黑泥，如同隔着两面镜子，她看到一颗橙子大的红色光球飘在王座前。

有了经验的她接触光球，看见一个跪在路边的女孩。

她的目光穿过失序的国度，沾染了它的气息，投入那个光球。

王座所在的空间沸腾了，黑泥在王座上汇聚，勾勒出瑟曦亚头戴桂冠身着华服的模糊人影。

……

里奈特·格里埃里跪伏在地上，嘴里机械地念着那张纸上写的话，在不远处几个格里恩斯党的打手正盯着他。

作为女神的信徒，一个绝望的信徒，他猜测这也许是邪神的尊名，不过他已经无所谓了，生活不可能更糟糕了。

说不准邪神还能帮我报仇呢。他脑子里不断变化着，眼前突然压出了一个诡异的世界，在世界正中央的王座上，端坐着一个影子。

里奈特形容不出那种感觉：那感觉大概就是见到了撑天的巨峰和吞天的巨浪，教人望而生畏。

他的耳朵里回响着不甚清晰的言语：“有罪之人，涤尽你的罪孽……勇敢者酒吧，贝雷斯特的信……。”

邪神响应我了。里奈特愣了一会儿，慌忙的道了声歉，瞟了一眼打手们，低声自语道：“我是不是真的可以报仇了？勇敢者……贝雷斯特……。”

他抬起头，对着打手们轻声道：“这个东西没有效果，就是假的吧。”

领头的把他拽过来，给他戴上脚镣，牵住他颈脖上缠绕的锁链，向佩雷斯·戈多伊的住宅走去。

他是佩雷斯·戈多伊的男宠。

书与茶的二楼，瑟曦亚躺在床上，茶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光。

“可以传音，那说不定也可以‘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