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鹮冲天而起,拉高了许多身位!双翅一倾,灵巧避开了飞来长斧!长斧冲天势竭,眨眼,如流星般坠向地面。
巨猪猛的蹬地跃起!腾至半空接住长斧,一个旋身!猛朝白鹮劈去!
白鹮深感不妙,骤然提速!
唰!!撕天裂地的长斧划破白鹮身后空间,竟形成了一股强风,直直吸住了白鹮身形刹那!长斧划过白鹮尾翼!斩下了几朵黑羽!白鹮猛扑双翅!极力挣脱吸力,踉跄飞出了数十米勉强稳住身形...
咚!巨猪持斧坠地,声如雷震,尘烟四起......
(兽语)“你只会逃吗。”
(兽语)“嘿嘿,太久没显出真身了,再让我适应适应。”白鹮忘了方才狼狈,啼笑开口。
(兽语)“唉,我若能像你一样,那多好啊...”巨猪越说越阴沉,转瞬蹲身暴起!
巨猪冲天而起!不断旋身翻转追劈白鹮,白鹮连连闪躲。
咚!数斧未中,又凶猛坠地。
巨猪调整方向,又复跃起!旋身劈砍,又是数斧差之毫厘。咚!再次落地...往复了十余次!
终于!一户离得近些的人家屋门大开!从里气势汹汹跑出一个身穿睡袍的男人,随即破口大骂。“他娘的!大半夜的凿什么地啊!!睡不睡觉了!!你他娘的刨...坟...呐...”
男子定睛一看....十数丈外,一头半蹲的庞大野猪,正擎着巨斧,面目狰狞的盯着半空盘旋的一头等人大小的白鸟,吭吭喘着粗气...男子脸色煞白咽了咽口水,钻回了屋内,栓起了门...
巨猪愣在原地,亦是咽了咽口水,缓缓直起身。
白鹮在空中盘旋,见巨猪行为怪异,不禁心头起疑。但不敢多思!
刹那!振翅狂舞!不停变换身位,眨眼!斩出十余道凶猛银芒,直劈巨猪!
巨猪恼羞成怒,猛一跺脚!瞬时声如山崩!足下黄土四分五裂,砖石暴起!巨猪紧接横扫一斧!眨眼!无数碎石朝天射去!巨猪仍不赋闲!猛朝旁边屋舍冲去!一跃!踩上屋舍顶棚,调转身姿,猛一蹬身!巨猪爆射而出!挥起长斧直劈白鹮!!
轰隆隆~屋舍应声倒塌,顿时尘土飞扬...
隔壁屋内的老汉,酒浆糊涂,于榻上翻了个身,紧了紧被褥继续睡着...
砰砰砰!!!
银芒与砖石互碰!砖石眨眼灰飞,在半空缭绕起层层黄幕...霎时间!一抹寒芒直逼白鹮眼眸!
白鹮大惊!急忙垂直拉高身位!
噗噗噗...巨猪破釜沉舟!十余道银芒,硬抗了七道!虽皮开肉绽,浑身淌血!但雷霆之势不减!长斧直追白鹮!
咻!噗!
银芒中夹杂着一羽翎羽,直直插入巨猪肩头,巨猪丝毫不察...
就在翎羽插入巨猪身体的一刹那,白鹮内心便起了感应。终于不再示弱,身形暴起!颂!呼啸冲天!长斧划过身后,未伤到自己分毫。
咚!又是一击落空,巨猪堂皇坠地。半蹲的巨猪缓缓直起身,看了眼满身的血口,心中战意愈盛。
(兽语)“胜负已分。”白鹮悬立半空,张开双翅,俯视着地上巨猪。
巨猪一脸不解,虽不敢说自己占优,可也万万输不了!刚欲咆哮开口!突感,心头一绞,瞬时跪倒在地...
......
“阿娘说,她赢了!”
阿琪翻译至此极为激动!猛的起身,朝屋外狂奔。身边三人一惊,亦是心痒难耐,再不顾长辈阻拦,紧追阿琪,一同冲出了屋门。
“哎!阿琪!!外面危险!!”崔河见状大惊。
瘸腿男子摆了摆手。“结束了,不碍事了。”
崔河松了口气,但转眼还是追了出去。
屋内三人面露凝色,互视了几眼,也追出了屋外。
...
夜色浓郁,明月当空。
高依雯早早化回了人形,站在巨猪身旁,一脸凝重的看向巨猪。
(兽语)“你很强,可是差距摆在那里,你越不过的...”
巨猪强忍绞痛跪倒在地,满面扭曲,浑身发颤。
(兽语)“求你了...把兔子给我...”
(兽语)“你怎么冥顽不灵啊!?”
“阿娘!阿娘!!你没事吧!!”阿琪狂奔而来。见着阿娘身前那浑身淌血,壮如小山的黑毛野猪,倒也丝毫不惧!
“傻姑娘,阿娘这不好好的嘛!”妇人暖暖一笑。
阿琪连忙绕圈打量起阿娘,绕身奔走了几圈。越走越委屈,终于忍不住!扑进了阿娘怀中,嚎啕大哭了起来。“阿娘!以后不许赶我走!说什么也不许!!”
高依雯莞尔一笑,不断轻抚阿琪后背。“好啦,都多大啦,还这么爱哭!”
张道安张道宁陈茶水,紧随而来。
看着这比小南山上那山虎,还大上数倍的野猪!满脸惊恐...随后更是敬畏的望向一旁,那仙姿玉貌的妇人...
崔河疾疾赶至,见妻子无碍,心中大石落地。转瞬,环搂起母女二人哭诉私语...
三名长辈徐徐赶来,见这满地狼藉,三人环抱成圈。终也是没急于开口。
高依雯不觉心头一颤,抬眼果真见到了三人...
不一会儿,三人松手,有两人竟哭成了泪人...
“三位尊者。”高依雯上前朝向三人作了一揖。
三人纷纷自嘲连连摆手,杨回更是大步上前扶起弯腰的高依雯。“阿妹!不必如此!仍如平常那般就好呐!”
高依雯直起腰背,腼腆笑着,点了点头。
“茶水,去看看那边废墟里有没有人!”老君正声开口。
陈茶水闻声连忙抬腿。
“哎!茶水,不用去!那边是老李家的废柴房,不会有人的。”高依雯好心开口。
陈茶水停步,望了眼师父,老君摇了摇头,陈茶水又再奔去...
眨眼,青芒覆盖整片废墟,不一会儿。陈茶水便收起青芒跑了回来。“师父!高姨说的对,没人!”
高依雯心头泛起一抹酸意,垂下头不声不响。
身旁妇人觉察,赶忙打起圆场。“哎!老君也是以防万一嘛!万一那老李头又喝多了酒,跑去柴房睡觉!也不是没有过呀!对吧!~”
高依雯回想起那有趣的一幕,不觉心头绽起一缕阳光,感激的看向妇人。
“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屋去吧。”老君直言。
众人同感,纷纷应声点头。突然...都想到了一个问题,不约而同的瞥向身后那跪地快要痛晕的巨猪...
“无妨!”老君见众人神色尴尬,一挥衣袖!袖管敞开,一抹金光直直照向巨猪,眨眼!巨猪被直直吸来!慌乱挣扎毫不见效,越来越近,越来越小...最终仅如一粒糖丸般大小,被匿进了袖中。
张家几人与阿琪早已见怪不怪,高依雯心中亦是早有预料,唯有那崔河...目瞪口呆。
“走吧。”老君拂袖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