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尔先生!”
他这一惊呼让安德森和洋枪队员同时转身看去,利用这电光石火的空隙,白小楼已经将空间里的手枪塞到了裤子口袋。
“眼花了,看错了。”
白小楼耸耸肩,继续往小树林走去。
如果真要决斗,自己绝对不让公证人喊出开始就率先开枪。
真理只会掌握在射程范围内。
历史都是胜利的人书写的。
白小楼将手插在口袋里,心里踏实多了。
走进小树林后,安德森跑到白小楼前面,伸手阻止他继续前进,而跟着他过来的洋枪队员已经散开进行警卫。
都不要公证人喊口令宣布开始吗?
“白参赞,委屈你一下!”
什么?
难道你要不讲武德,直接在公使馆行凶杀人?
白小楼想先下手为强,但两只手都被人控制了,手枪也被搜了出来,甚至眼睛上也被人用黑布绑得见不到一点光线。
想绑架我?
“安德森,你要干什么?”
“到了你就自然会明白!”
白小楼像个重刑犯一样被人推着往前走,耳边传来“咔嚓、咔嚓”铁索绞动的声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小楼眼睛上的黑布才被人解开。
白小楼一瞪开眼,强烈的白炽光线射得他又赶紧将眼睛闭上。
“白参赞,很不好意思用这种方式将你请来!”
皮埃尔指指会议桌旁的一个空位,朝白小楼示意他坐下。
白小楼抬眼一看,在座的除了皮埃尔和安德森,其他人没有一个他认识。
“现在人到齐了,会议正式开始!”
皮埃尔环视了参加会议的人员一圈,严肃地宣布。
白小楼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在座的全是洋鬼子,为什么皮埃尔选择用大夏语宣布?
虽然白小楼知道这些租界的当权者个个都是大夏通,但自己也懂英语,为什么不用国际通用语言开会呢?
只有一种可能——
这会是专门为自己开的!
想明白了,白小楼就镇定多了,全神贯注地看着皮埃尔,一副认真听讲的小学生模样。
“我们高卢国聘请白成为我们的参赞,专门用来对接和东洋国的关系,在座的各位使节都得到过通报,而且也表示愿意委托白参赞代理你们国家全权处理关于你们国家在客轮被绑架的公民一事……”
皮埃尔话未说完,在座的参会人员都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现在形势出现变化,东洋国和汉斯国包括马靴国已经组成了轴心国战略同盟关系,也和大熊国签订了互不侵犯协议,和我们在座的协约国全面开战的可能性变得不容置疑,为了赶在宣战前妥善处理好客轮事件,避免船上的旅客成为第一批俘虏,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将公民赎回,并妥善安置。”
参会的人员可能有妻女也正好上了那客轮,忍不住摇头的摇头,叹气的叹气起来。
不就是一个关于客轮被劫的分析会吗?
有必要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干什么?
白小楼情不自禁地将憎恶的眼光看向坐在末座的安德森。
“白参赞,这不关安德森的事,毕竟现在是非凡时期,在座的都是各国公使和驻外武官,万一被敌国知晓,搞出什么爆炸事件,一窝端了,我们在远东的利益将严重受损!”
原来是西洋国在淞海的公使们全聚在一起了,这就说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