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阿肆什么都不缺,可他从小血海爬出,知道她死,定会变回以前的性子,替她报仇,但她不要,她想了想,故才给了他一封信,想让他向善,让他有希望。
司谕呢?
她什么都没送,她摸不清他,也不敢去靠近。
“你说完了?”姜肆惺忪地笑了笑。
他将手从剑柄上放下,将假山的缝隙堵得严严实实。
“说完了。”夜斯年的声音没有波动,“该让夜婆出来了。”
沈枝鸢:“……”
“你算什么……”
“姜肆。”
他的话还未说完,女孩的手便抚上了少年的胳臂,那双金色的眸子因为不悦而眯起,声音严肃又清亮。
姜肆眯了眯眼,没说话,反倒是用另一只手抚上她的手背。
“让开。”她又道,“墨庄主和夜神医在那儿等夜婆,夜婆哪还有不出去的道理。”
姜肆没说话,只是一直看她,再然后捂着伤口,笑了笑,说了一个字——
“好。”
灰色的眸子比以往好似更深了些,里面是沈枝鸢看不懂的情绪。
可她努力不再去看,白皙的手搭上假山的侧边,从里方探出身子。
金色的眸子,一如以往单薄的身子,宽宽大大的衣服,以及那只用一根绳子在发尾浅系着的青丝。
素净,可那双金眸却太过艳丽。
很惊艳,墨梓胥复杂的眼神对上女孩的瞳孔,但又在下一瞬看向夜斯年。
所有人都想看他的反应。
大家都觉得他能看出端倪。
“夜婆?”
可他的语气很淡。
意料之外,白衣少年的情绪没有任何起伏,他甚至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朝姜肆说了声,“不去见见天冬吗?”
姜肆没有说话,那眼神有些飘忽。
夜斯年无奈,转头和墨梓胥说道:“这姑娘没有任何问题。”
“你要我看得便是她吗?”
“倒是有些让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