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庄洁含糊回道。

王芸秒懂，发了一个贱兮兮的表情，随后附和一句：“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别装，你懂我说的是什么。”

“不怎么样，疼！”

“可怜的孩子，都快三十了，才有性生活，刚开始是这样，磨合几次就好了。”

两人聊嗨了，什么话题都聊。

“庄洁！”

顾云峰将摩托停在烟酒超市门口，冲她喊了一声。

“你终于忙完了。”

庄洁收了手机，起身走出来，一边回复王芸消息一边解释说，“我让我妈和妹妹先回去了，反正也没事，等你一起回去吃饭。”

“嗯，上来吧。”

顾云峰招呼道，并将手套取下来，递给她，“手冻着了吧！”

“有点，看样子又要下雪了。”庄洁小声嘀咕一句，犹豫片刻，没有接，一屁股坐在后座，双手放在顾云峰羽绒服口袋里，催促说，“快走吧。”

此时，天空中，猩红的月被乌云遮盖，朦胧间散发着幽幽红芒，想到今晚殡仪馆发生的闹剧，顾云峰心里愈发的不安起来。

“怎么了？”庄洁趴在她肩头问道。

“没什么，你坐稳了。”

摩托车的轰鸣声，划过寂静的夜。

在庄洁家门口停车，两人刚走进院门，就听见庄淼在嚎哭，庄洁快走几步，“妹儿，大过年的，你哭啥！”

“姐，他们又在吵架。”庄淼吸了吸鼻子，止住哭声。

“咋啦，咱爸又喝酒了？”庄洁问。

庄爸一喝酒，就抱怨自己没儿子的命，生了两个女儿，将来庄家一脉在他这儿就断了。

房门忽然从里面打开，庄母披头散发，一脸憔悴走出来，瞅见庄洁和顾云峰，微微一愣，拢了拢散乱的发丝，招呼道：“云峰来啦，进屋坐，阿姨这就做饭。”

“妈，大过年的，又闹什么呢。”庄洁有点生气，过年吵架，来年一年都不顺，但她也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有些心疼淼淼。

“你爸中午喝多了，别管他，这么多年都是这样。”

庄母生不出儿子，心里有愧，每次庄爸为此事和她吵，她都无言以对。

平时庄爸对庄洁姊妹两儿也不错，一旦喝了酒，被人说几句，他心中的怒火就抑制不住爆发出来。

酒醒后，也记不清自己说了什么。

“哐当”

房门猛地被关上，庄爸在屋里吼道：“滚滚滚，都给老子滚！”

顾云峰脸色一变，他忍不住抬头，厚重的天空中，隐隐泛着红芒，殡仪馆的争吵，又出现在脑海中，他们的声音听起来都有种魔性。

有外人在场，庄母故作恼怒，冲着屋里男人骂道：“嘴里吃屎啦，这么臭。”

又扭头冲着顾云峰解释：“你庄叔平时不这样的！”

顾云峰有礼貌的笑了笑。

庄洁拉着妹妹，朝外走，“妈，咱们去外吃，让他一个人在家。”

庄母犹豫，最后还是没去。

顾云峰领着庄洁和庄淼，回奶奶家，一路上谁也没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