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夏夜,天边的一轮圆月,不再皎洁,仿佛被蒙上一层黑纱,昏暗凄白的月光,彷佛一张巨网死死笼罩着下方。
关山脚下,静谧的玫瑰园里,沉默弥漫在黑夜中,没有传来一丁点夏日的蝉鸣和风吹拂过植物枝叶的摩挲声。
“扑哧...扑哧...”
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了沉闷,月光下,两个穿着长黑袍的男人正在奋力地用铁锹铲土。
“扑哧...扑哧...”
他们并没有交谈,只是默契地加快了挖土的速度。
很快,平整的地面随着时间的推移,出现了一个一人宽的深坑。
周围是一丛丛开着正盛的玫瑰,在黑夜中舒展着枝叶,任由月光撒在娇嫩欲滴的饱满花朵上。
一个双手被粗绳反绑在身后的年轻男人被随意扔在深坑不远处,没有一丝动静。
被汗水沾湿的黑发随意的贴在额头上,看不清容貌的脸上,黑色的胶带紧紧束缚着他的眼睛和嘴巴。
原本简单的白色T恤,现在上面沾染全是褐色的泥土污渍。
全身上下并没有明显的伤口,只剩下微微翕动的鼻翼和起伏的胸膛表明着:
他还活着。
男人们很快就挖好了深坑,随手扔下了铁锹。
奇怪的是,全程除了铁锹铲土的声音,两人并没有发出其他多余的声音。
只见其中一个较瘦弱的高个男人向着对方打出一个奇怪的手势,对方很快心领神会,两人一起朝着花丛下昏迷的男人走去。
高壮的男人嘴角露出戏谑的玩味,突然举起拳头,迅猛结实地砸向昏迷男子的腹部。
“砰!”
仍处在昏迷的身体在这般力道下,条件反射般地忍不住痉挛,蜷缩着,却因为反绑的双手束缚着,限制了行动。
极致的痛苦在被胶带死死封住的嘴边只是溢出一声微弱的闷哼。
见猎物似乎快要被这一拳的攻击从昏迷中醒来,瘦子狠狠地瞪向大高个,似乎在责备他,不要节外生枝。
大高个只是无奈地摊摊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昏迷中的人并没有清醒过来,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动静了。
两人一起拖着这个没有任何抵抗,仿若死狗的男人,随意地抛向挖好的深坑中。
转身拿起铁锹,随后又传来阵阵“扑哧...扑哧...”的声响。
两人开始回填土坑。
毫无怜悯地如同处理一个失去价值的家畜,随意填埋。
随着两人的离去,月下的玫瑰园重新恢复到之前的死寂。
四周娇媚的花丛依旧静静的在月光下肆意绽放着。
只有原本深坑上被踩实的新土暗示着之前发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