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那只鸟发了失心疯了。”

原来，自从惠灵子打死了金翅大鹏鸟，就与整个鸟族结怨，大鹏鸟一族发了鸟族追杀令，所以，那只老鹰看见惠灵子，才会穷追猛打，不依不饶。

二人跑回山洞，又在洞口用树枝遮挡，老鹰才泱泱散去。

二人在洞口点燃了一堆火，以驱赶鸟兽。

天色尚早，只是没什么话说，喧嚣过后，安静的有些尴尬。

“啊……”慧远想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微薰的火光中，惠灵子抬起一只胳膊，另一只手在捡这只胳膊肘处的衣服上粘着的苍耳，深情专注而认真，刚才净顾着跑了，沾了许多苍耳。

慧远有些不解。

“你爹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女儿。”他脱口而出。

完了，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瞬间僵住。

他为什么要说出来呀？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说出来就很得罪人的。

惠灵子摘苍耳的手迟疑了一下，之后又自顾自的摘着。

之后，她从地上捡起一个树枝，朝慧远狠狠的打去。

慧远连疼带吓的直叫。

打了几下，惠灵子扔下树枝，跑了出去。

慧远想追出去，可又不敢，过了一会儿出去看，已经没人。

惠灵子心烦意乱，在乱山杂树丛中胡乱走着，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走到一处断崖，无路可走，她停了下来。

坐在崖边，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很没用吗？她比谁都知道。可是，又能怎么地。什么都改变不了。

她娘死的不明不白，他爹被禁在九幽那个鬼地方，一辈子也离不了一步。鲛人一族都命运悲惨。只她还活得逍遥自在。

她娘为了生她，连命都不要了。其实，她娘是为她死的。

小时候，她爹跟她提起此事，她急的垂足顿胸。

“我娘也真是的，她自己活好就得了，管我干什么……她怎么知道我就……。”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自己娘。”他爹训她道。

她娘是不应该生她的。不光是她这么觉得。

她娘是鲛人，如果不产子，可以福泰安康地活很久很久，可如果生了孩子，寿命会大打折扣，身体素质会极速下降，容颜也会衰老而去，这对于以美为傲的鲛人族来说，简直是是大大的灾难。所以很多鲛人选择纵情享乐，不到临死是不会考虑生子的。至于成家，也是万万不可的。

可她娘，想不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