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雨在朝中的地位不高,他想做出这么多事情,也不容易……”说到这,宋青阳语止,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在那地牢,看到那祭台时,我怀疑沈江雨是李相的线人,因为姬大哥之前说过,李相在做那种实验,而沈江雨私设的那个牢狱,与姬大哥之前说的完全吻合。”
“你怀疑沈江雨是李相安插在亚相身边的细作?”姬公简吃惊道。
许青道:“但是现在看来,肯定不是。”
宋青阳道:“他让你去相国府偷东西,始作俑者肯定不是李相。”
“不是李相,那么……”说到这,许青没有继续说下去。
姬公简知道许青是怎么想的,他心乱如麻,问道:“你怀疑这一切是亚相在背后指使?”
许青道:“沈江雨是亚相的门生。不是吗?”
姬公简立刻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在难民蜂拥入城之前,亚相便离开了皇城。难道亚相真只是回乡祭祖么?还是说他很早之前就在欺骗皇上。”
“是啊,亚相已经离开皇城了。”李山反应过来。
宋青阳道:“这么看来,确实也有可能。”
许青看向孟凡秋,问道:“丁道长与亚相接触多,孟道长你怎么看?”
众人也都看向孟凡秋。
孟凡秋沉吟少倾,道:“我师傅受命于皇上,与亚相虽然来往亲密一些,但也都是皇上的授意。若真是亚相,我师傅他未必能察觉到什么,毕竟亚相敢这么做,一定也有瞒天过海的预谋。”
这话说的很中肯,但也撇的很干净。
姬公简道:“我相信亚相,父皇也一直很倚重他。”
众人相视一眼。
过了片刻,祁玉忽然道:“这些暂时不重要,重要的是涂山姑娘很危险,许青你不是知道那个地牢所在吗?”
许青道:“是的。”
祁玉道:“我们现在就去……”
许青截道:“不会那么简单的,沈江雨心机深沉,他敢让我堂而皇之地走出来,你觉得这时候他还会在哪里吗?”
祁玉愣怔,道:“你是说,他可能已经又转移了?”
许青道:“是的。”
祁玉道:“可是……”
许青道:“非但如此,若是我们突然动作,找不到人不要紧,万一惊了沈江雨,沈江雨定会立刻遁走,这样一来,涂山姑娘就更危险了。”
祁玉反问道:“遁走,他还能去呢,城里现在到处都是巡卫兵,只要他敢出现,被我们发现……”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众人的神色不对。
许青道:“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这样做,只会让涂山姑娘更危险,况且,涂山姑娘还需要解药。”
众人点头。
“对了,魂木真的在相国府某个书房的暗室里吗?”李山问道。
许青看向他,道:“他是这么说的。”
李山道:“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