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指那天，他是我侄子，国外回来的，比较奔放。”滴水不漏的回答。

“对不起，是我看错了。”李可画这下没有遗憾了，悻悻离去。

在她离开的十几分钟后，何苏华才拿起另一部手机，表情严肃地说：“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你被发现了，为了你的前途着想，以后不要在联系了，好自为之吧。”

可惜，李可画没有听到这段对白。

陈总的通报很快下来，恒远地产解除了和他的劳动合同，去哪里没说，也算给外界舆论一个交代。不过公司也有知情人士透露小道消息，陈总是去了恒远地产旗下子公司物业公司，听说陈总当场痛哭，物业这种清水衙门，和他总部的营销部经理相比，简直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的遭遇。

晚上，李可画，吴永飞，刘春梅，三个人一起在一家重庆火锅店庆祝。

“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对这个结果我还算比较满意，谁让他背景大呢。”刘春梅倒是想得开。

“就是，总算出了一口恶气，解救了多少年轻女子，敬你一杯。”吴永飞说。

李可画和他们两人一起碰杯。

“还有一件事通知你们，我被调到行政部了，人事委婉地说是为了避嫌，其实我期望值不大的，因为我本来就做好被开的打算了，哈哈，果然，凡事放低期待，生活就开阔了很多。”

吴永飞端起酒杯，“真好，我们可以继续做同事，我宣布，我们打狗小分队首战告捷，干杯。”

“听他们老员工今天在那聊天，说是以前，地产最辉煌的时候，员工都有推荐指标，叫什么渠道购房指标，他们胆子大的从中赚差价，一年搞一套房的全款都是很容易的事，唉，这种好事轮不到我们了。其实我刚开始选销售部门，赚钱是一部分，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觉得这个岗位可以锻炼锻炼我的i人性格，磨练磨练我的个性，谁知道遇到这种事。”

“你还i人？”

“我还是e人不成？”

“······”

一晚上，基本上都是他们两人在聊天，李可画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附和两句。从小她就是个很独立很有想法的人，不擅长交朋友，也不主动交朋友，奈何她长了一张浓颜系的甜妹脸，经常有人主动对她示好，只是大多数都被她拒绝。上大学后，更加忙碌了，她也更喜欢独来独往，只有那种长时间持续性对她好的人，她才会和她们做朋友。

回去的路上，李可画在出租车上把何苏华的答案言简意赅地和笑笑描述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我现在越来越相信，婚姻的稳固很多都不是靠爱情，普通人靠孩子，有钱人靠利益。更多的情况是，双方都是凑合过日子。”

“你和你老公呢？”李可画反问。

“我们？上班族更多的是忙着生存。”

李可画回到房间后，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枯坐到半夜，直到夜深人静，她才下定决心，不到万不得已，她根本不会出这一招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