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绎累死累活的努力下,偌大的公寓终于在夜幕降临前完成打扫工作。
初黎满意地幻视了一圈,然后拍了拍梁绎的肩,“做得不错。作为报酬,我带你去我爸妈那里吃饭。”
梁绎正准备笑,突然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去你爸妈家吃饭,那不就暴露了我的行踪?”
要知道,初黎的父母和梁绎的父母一直都保持生意上的往来。
“那你要一个人待在这里?外面喜气洋洋,你一个人凄神寒骨?”
在心里的挣扎下,梁绎还是选择了一起去。
三人简单买了点年货,由莫予洲开车直达初黎父母家。
一家人其乐融融,黎宜很温柔地让梁绎不要拘束,当自己家。
“妈,我哥今天还是不回来么?”初黎问。
“不回来,他要在医院陪着向茉,”黎宜忙着摆盘,使唤初黎:“你去我房间里看看有没有开瓶器,刚刚在客厅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初黎放下手机,起身去房间找东西,翻了几个抽屉才找到。
正欲离开时,床柜上的相框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拿起,看见是年轻的父母和年幼的初呈洺,而中间有一个穿着公主裙,扎着麻花辫的女孩。
那是她的姐姐,初呈昭。
昭昭,有光明美好之意。
这对夫妇将爱意与美好寄托在名字中,呈洺,呈昭,一听就是一家人的名字。
初黎愣愣地看着照片上幸福的一家四口,忽然觉得自己是如此多余。
莫予洲见初黎这么久没出来,起身寻她,看见她看着照片,出声:“怎么了?”
“你说,我妈是不是很怀恋那段没有我的日子”初黎问,“我代替了初呈昭,也带走了我妈那段仅有的幸福时光。”
“你没有代替谁,你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来到这个世界,初阿姨如今的一切都是自己选择,无关其他。”
初黎放下相框,忽然想哭,她道歉:“抱歉,不该在今天这个日子说这么伤感的话的。”
莫予洲抱了抱她,如同拥抱她那敏感的灵魂。
年夜饭过后,初黎无聊地看着电视上的春晚,黎宜与初正杰早早睡下,留下年轻的一伙守岁。
梁绎提议:“我们打麻将。”
“三缺一。”
“那玩斗地主。”
于是三人围着茶几,玩起了斗地主。
直接玩肯定没有意思,梁绎直接拿出筹码,一码一百万,每人十码。
刚开始初黎不同意,“一码一百万,你是钱多了没地方花是不是?”
梁绎觉得她太抠,回:“你随便一副画都值一百万了,还在乎这点?”
两人正要吵起来,莫予洲拉过初黎,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她抬眼疑惑地看了看对方,得到他坚定的眼神后,豪气地一拍桌子:“一百万就一百万。”
梁绎莫名有种被算计的感觉,硬着头皮也上了。
他还不信两人还能出老千?
玩了差不多三局之后,他才算摸清了两人的套路。
如果两人都是农民,就合伙斗他,如果两个其中一个是地主,另一个人就故意防水让对方赢。
五局之后,梁绎都输了,看见初黎那数着筹码两眼放光的样子,他忍无可忍地打断:“你们这样打就没意思了。明明可以直接抢钱,还要玩个斗地主。”
初黎笑眯眯地回道:“是你要玩的喔。”
梁绎气得不轻,把牌一甩,不玩了。
得了便宜的初黎也不好说什么,乖乖地在一旁闭嘴。
新年的倒计时从电视前传来,外面的烟花如期而至,灿烂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