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遥远又颠簸,郑忆惜晕车的症状又显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透明塑料袋,坐在车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初初,好点了吗?”李梅语音很轻缓,十分担心的问。
郑忆惜冲她笑了笑“好多了,妈妈”。
初初是李梅给她起的小名,当初得到她的时候正好下着初雪。
李梅看着她眼眶不禁湿润了几分。
郑忆惜看到,握住李梅的手:“妈妈,别伤心了,我以后会回去看你的”李梅挤出一丝苦笑:“好,我们初初最懂事了。”
李梅也是舍不得她的,养了十几年的姑娘转头就要还给那个生下来却不养育她的家庭,换谁也不好受。
可李梅没办法,郑忆惜的养父得了白血病急需用钱,她们家承担不起郑忆惜的学费了,回到她亲生父母旁边,她可以去上靖江市最好的中学,甚至有可能考上最好的大学,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个私心毁了女儿的未来。
靖江市的夏天来得早,4月初太阳就开始放射毒烈的光芒。
郑忆惜拖着行李跟李梅道别:“妈,照顾好爸,我放假就回去看你们。”李梅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别回头招了招手。
车子就这样开走了,郑忆惜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她不知道这个新家怎么样,也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过了一会,一辆车停在她的面前,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位气质非凡,穿着高跟鞋,带着金色耳环的女人,女人仔细打量着郑忆惜,随即一把抱住她:“你就是初初吧?我是你的妈妈,我叫贺书雅,以后我们就要生活在一起了。”贺书雅抱得很紧,郑忆惜愣在原地,没想到她的母亲会如此热情,她以为她的母亲会演一出母女重逢的煽情片段,但她想多了。
郑忆惜不知所措,车里传来一段稳重的男声:“好了,书雅,初初都快被你勒的喘不过来气了。”郑忆惜看向车内,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几岁的样子。
贺书雅这才松开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我这不是太开心了吗,16年了,我的女儿终于回到我的身边了。”康成岳摇了摇头笑着说:“好了,快带着初初上车,一会赶不上聚餐了。”
郑忆惜就这样被贺书雅拉上了车,贺书雅是个话唠一路上唠唠叨叨的讲着她小时候的事情,郑忆惜晕车还没缓过来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当她醒来已经是下午了,贺书雅看到她醒了立马笑脸相迎“一会我们会跟你爸爸的兄弟一起聚餐,他们听到你回来了特别想见见你呢,你整理整理一会来三楼2房哦。”说完摸了摸她的头就下车向酒店走去。
郑忆惜缓了一会,也下了车向酒店走去,路上看到一个小白狗,忍不住去摸了摸,郑忆惜甜甜的笑着:“真可爱,但是我要走了哦。”
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挺自来熟,跟着郑忆惜就来到了酒店。
郑忆惜往三楼走,服务员突然大叫一声:“啊!狗,小姐,我们门前写着猫狗不可以带进来的。”
郑忆惜向后一看,一直雪白雪白的狗狗正一眨一眨的看着她,郑忆惜匆忙地道了歉,抱着狗狗出了酒店。
郑忆惜把它放到一个草丛旁:“小家伙,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但是不要跟着我啦,你不可以进这里哦。”郑忆惜笑着摸了摸它的头,而它也像是听懂了似的,躺在地上打滚。
郑忆惜回到了酒店,刚进门,映入眼帘的是康成岳和沈故岩正在举杯。
贺书雅见郑忆惜进来连忙拉着郑忆惜过来介绍“来,初初,这是你沈叔叔,旁边的是你沈叔叔的妻子陈婷陈阿姨,这位是你沈叔叔的儿子沈煜行哥哥。”
郑忆惜看着沈煜行,脸颊不知不觉的多了一丝红润。
她没见过这么帅的男生,白哲的皮肤,薄薄的嘴唇,英俊的侧脸,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几绺碎发挡住了那双厌世眼却挡不住那冷酷的锐气。
她回过神来,礼貌的鞠了个躬,笑着说:“沈叔叔,陈阿姨,你们好,我叫郑忆惜,记忆的忆,珍惜的惜。”
沈故岩笑着说道:“好好好,快坐下。”陈婷也笑着看向她,沈煜行憋了一眼她,碰巧与她对视,郑忆惜立刻收回了目光。
康成岳和沈故岩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讨论着股价下跌的问题,贺书雅和陈婷在聊着昨天拍卖会上的项链,而沈煜行正在摆弄着手机,郑忆惜不明白为什么目光无论看向哪里最后都会落在沈煜行身上。
沈煜行点开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