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难不成神明是没有性别的？”芙尼娜面色古怪的看向那维莱特问道，“该不会神明的性别取决于神明们的主观意向吧？”

那维莱特的脸色更加怪异，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我又不是神明。你居然还问我这个问题？

你难道不应该问你自己吗？

但是一直沉默着实有些不太礼貌，实在是不太符合那维莱特自己所定义的人设。

那维莱特思索良久，不禁开口问道∶“芙尼娜女士，也许……你并不是不知道，只是单纯的被忘记了而已？”

“也许吧，其实我也不太确定。”芙尼娜低头看向自己那只乌黑的手臂，轻声说道，“我因何降临至这个世界，又或者降临于此世界的目的，我一概不知。”

“我只知道现在的我是芙宁娜的姐姐，我有责任和义务照顾和保护她。”

仿佛是察觉到了那维莱特的目光一般，芙尼娜摸了摸头尴尬一笑道∶“当然，我也会顺带保护枫丹廷的子民的。毕竟，那是芙宁娜的愿望。”

“枫丹子民们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仅仅只是顺带吗？”那维莱特无奈扶额劝慰道，“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讲，我还是希望你能把自己的目光多多投向于自己的子民。”

“哦？这算是最高审判官给予枫丹水之魔神的忠言吗？”芙尼娜转过身饶有兴趣的看着那维莱特说道，“说起来，我很少听你评价我的为人呢？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下班后有没有和其他下属们一起在背后议论我呢？”

“身为下属，过度谈论自己的上司属于渎职行为。”那维莱特低头俯视着芙尼娜的双眼，毫不动摇的说道，“与其做这种无聊的小事，倒不如早点完成一天的职务，早点下班。”

“额……”芙尼娜无语的看着那维莱特，忍不住发问道，“你吃住都在沫芒宫，这相当于你已经把公司当家了。具体几点回家有什么区别吗？”

那维莱特轻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嗯——，在我看来，那只是一个住所，并不算是家。”

“也对。”芙尼娜轻笑一声，赞同的说道，“有家人的地方，才算家。时间不早了，我认为也是时候回去了。”

“回去？你这手……”

那维莱特话音刚落，芙尼娜手臂上刚刚长出的乌黑鳞片瞬间脱落，鳞片褪去后，她的手臂宛如刚刚脱了皮的动物一般，皱皱巴巴的样子。

“放心好了，我已经没事了。”芙尼娜的手臂被淡淡的水元素力渐渐包裹，随后变回了最初的模样。

芙尼娜甩了甩胳膊，微笑着说道∶“手臂没事，还能用。”

“没事就好。”那维莱特松了口气说道。

“那么，我先回去了。”芙尼娜转过身微笑着那维莱特说道，“芙宁娜还等着我回家做饭呢！”

“注意安全，芙尼娜女士。”那维莱特看着芙尼娜渐渐消失的背影，忍不住说道。

话音刚落，芙尼娜的身影早已不知所踪，那维莱特无奈一笑，随后转身去了下一个地方进行调查。

……

“各位出来一下，将各自的深渊侵蚀度汇报一下。”芙尼娜靠在枫丹廷的某个小巷子里，对自己身体里的四个分身说道。

芙尼娜话一出口，之前的四个分身瞬间显现于她的身旁。

她们像是刚刚睡醒一般，神色中都多了几分困倦与松弛。

『邪恶』芙琳娜看上去和她们截然相反，不仅气质相比于她们冷淡了几分，就连脸上也多出了几个暗红色的图腾。

芙尼娜神色微怔，不解的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邪恶』芙琳娜面露疑惑之色，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在摸到脸上那与皮肤触感截然不同的花纹后才恍然大悟。

“忘记和你解释了，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邪恶』芙琳娜单手扶额，无奈说明道，“之前脱离本体太久了，所以力量消散了不少，就连脸上的图腾也暂时消失了。如果你不提这件事，我可能都快要忘记了。”

“原来是这样！”芙尼娜恍然大悟，然后饶有兴趣的坏笑道，“你可以在我脸上纹一个吗？”

『邪恶』芙琳娜神色微皱，不禁大声喊道∶“绝对不可以！”

“吓我一跳，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嘛！”芙尼娜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哼！”『邪恶』芙琳娜双手掐腰，严肃的向芙尼娜说道，“有我在，你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