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瞬间将在喉咙打转的话咽下去，目光重新汇聚在电脑的表格上，整个办公室也迅速安静下来，只剩下键盘的敲击声。

“李建业，来办公室一趟。”

一身西装革履、有着明显啤酒肚的李广福李总扫视一圈众人，见到员工都在工作，满意地点了点头，喊话后就从大门口走进写着董事长的办公室。

李建业本来还在回想最近晚上遇到的怪事，听到喊话声，心里咯噔一下，顿时一股不妙之感油然而生。

“希望今晚不要再加班。”

内心一边祈祷，他一边迅速从座位起身走进办公室。

“嘭！”

随着董事长办公室大门关闭，安静的环境中又多了一些细语声。

“李哥真倒霉，已经连续熬了两个通宵还不能休息。”

“哎！真是把人当牛马来用啊！”

……

在座的人尽管不知道里面两人之间的谈话，但根据李老板以往的作风就预料到肯定是没有好事，大概率是安排加班。

此刻，陈凡却是无暇他顾，盯着显示屏发神，满脑子想的是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件诡异事情。

他上周出差独自去高海拔地区搞测绘，一时失足滚下数十高的斜坡，从沟壑中醒来时，心脏已停止跳动，却人未死。

这种异常情况让他根本不敢跟任何人说，也不敢去体检。

或许他已经死了，只是因为脑海中还有执念所以才未离去，就像某部电影中演的那样，身虽死魂还在。

大约五分钟过去。

李建业打开玻璃门，脸色十分不好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

李广福只答应他白天休息半天，晚上还是要继续熬通宵处理数据，任他百般争辩也无济于事，除非是辞职。

可是他没有这个资本辞职，眼神飘忽间，他将目光望向陈凡，一抹愧疚之色在眼眸中闪过。

“陈凡，李总让你进去一下。”

“哦！”

陈凡起身与李建业擦肩而过。

突兀，一股夹杂着轻微腐臭的阴冷气息拂过脸庞，使得他眉头一皱。

这股阴冷气息和他身上的很是相似，只是他身上并没有腐臭味。

“难道说李建业也是……鬼。”

心里思索着，陈凡脚步没有停留走进办公室。

“小陈啊！你来公司也有半年时间了，工作各方面都很不错，我想要提拔你做个小组长。”

李广福翘着二郎腿，斜躺在座位上，见到陈凡进来容光满面地说道。

“只是内业方面嘛，你还得和李建业学习，我看今天晚上的建库就很重要，你加加班和李负责人学习一下怎么样？只要学成，下个月就涨工资。”

陈凡知道李老板又在画大饼，说什么升职加薪，还不是为了让他加班。

要是换成刚工作的那会儿，他直接拒绝，眼下……

“没问题，李总，只要涨工资就行。”

陈凡答应得十分爽快，李广福反而愣了一下，他不相信对方回来没有听说大厦里面闹鬼，单刀直入道：

“你不怕大厦晚上有鬼吗？”

陈凡摇了摇头，“我就是鬼，鬼怎么会怕鬼？”

“哈哈，没看出来，小陈，你还挺幽默，单凭不迷信这一点，你就比李建业强多了，世上哪有什么鬼神。”

李广福只当陈凡在开玩笑，对他的话不以为意，但说到鬼神的时候，右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处求来的护身符。

一分钟过后，谈话结束，陈凡刚走出办公室，就听见外面有人大喊：

“有人跳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