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菜,不是酒。
就这三菜一汤的手法,把他陈芗竹抽成陀螺一夜飞渡镜湖月也忘不了,此等滋味……
他翻身从檐上如燕翩落,提着酒壶大摇大摆踏步出门。
而放眼另一头,陈执戊方才才讲鼻子上的竹夹拔下,一阵晕头转向,老舅在黑暗料理界的地位恐怕有三四层楼那样高,不,这等造诣已经高出他三四个位面了,陈执戊就连洗豆腐时手都在抖,陈芗竹却还能横扫餐桌,风卷云残,陈执戊不能不甘拜下风。
他哪里知道陈芗竹已经把嗅觉味觉暂时除了,就算如此也还是差点呕出来,全靠往里塞,硬是堆得多,把要喷涌而出的彩虹压制住,哪怕陈执戊再盯着他半分钟都能见证一次彩虹糖制造现场。
这就是老一辈艺术家的从容与淡定吗?陈执戊躺在床上,“造孽啊……噦……”
次日天明,陈执戊醒的很早。他整理了衣冠,洗漱一番后便一路打着哈欠,绕过门廊去敲老舅房门,“舅?舅?”
没人回应。当然,也有可能陈芗竹故意装死不去理他这个初次见面就更是带给了他意外惊喜的外甥,当然,这种可能它不太可能,陈执戊宁可偏向陈芗竹昨晚真死了。
那陈芗竹人呢?
陈执戊走到庭外,只见街头闹成一片,比过节还热闹。陈执戊心想也许与陈芗竹有关,背着大白二白二人就往街上走,人群的声音是一环接一环,此起彼伏,高低起落的欢呼像是什么东西在巡回一样。陈执戊勉强左右告罪挤入人群,正巧一阵疾驰声响,远处烟尘风起,仿佛有谁在城中纵马奔驰。
可这是青州城,那个胆大包天的敢干这种杀头的蠢事?不但巡抚在,而且这巡抚治理清严公正,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巡抚本人啊,那没事了。
没事个大头鬼啊!
陈执戊确信了,陈家一定有什么遗传性神经病,真真正正的刻在DNA里头那是改不了了。
是的,青州城内绝对是不许纵马驰骋的,莫说纵马,就连把马拉进市巷都会被拦下处罚,受惊的马杀伤性绝对不小。所以,八百里加急才有权直冲总督府上,否则敢这么干……那多半是没好果汁吃了嗷。
但望着喝彩的人群和跑得愈快的陈芗竹,陈执戊觉得世界真是他小可爱的乱了套了,再不拦下绝对他个星号币的要出事,因为那马已经晕到没白沫吐了,掌长舌头半挂在嘴外,陈执戊也不禁想到了前世那些奇葩车赛漏洞。
是啊,不能人骑马,那么我们的巡抚就开拓思维,马骑人如何呢?
遥遥领先,这就是我们陈巡抚带给青州人自己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