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张溯点点头，拿起了面前的茶杯。

他一点一点端起茶杯，放到了嘴边，却并没有喝下。

“白纤凝，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判断是不是幻觉吗？”

“为什么？”

白纤凝不再继续装柔弱，而是盯着张溯的眼睛，想知道他能分清现实与幻境的原因。

张溯对着茶水轻轻吹了一口气，说道：

“因为，天黑了。”

他突然伸出手，抓住了白纤凝头上的簪子，一把拽下，任凭后者如瀑的秀发垂落在肩上。

“让我看看，这茶杯中到底是什么东西！”说完，他就将那针似的簪子插了进去。

霎时间，茶水便由清亮变得浑浊，撒发出浓郁的臭味。接着，张溯便听到从茶杯中传出了一个声音，如同小孩夜啼，又如同毒蛇响尾，尖细刺耳中又带着带着恶毒。

“哇”“哇”

就如一根棍子在大脑搅拌，张溯的思绪立刻变得混乱并且难以集中注意力，过了一会，他才看清眼前的东西究竟是多么奇怪。

那是一团漆黑的肉瘤，正在微微蠕动，它的一张一缩之间都带有浓厚的生命力。它的体表长着绒毛，多、密、黑、长，周围是几个小口，那充满怨恨的叫嚷声正是从其中传出。

“竟然能够发现我的蛊虫，还这么快就适应了它的哭声，你果然很特殊。”白纤凝有一些意外。

“你.管.这.叫.蛊.虫？”

张溯紧锁眉头，强忍心中不适，难以置信地问道。

白纤凝没有说话，素手一挑，那只蛊虫立刻脱离了簪子，飞入她的衣裙之中，“噗”的一声，融入了她的身体。

“明明之前还是一幅忍不住的样子，现在却不会中我的媚术，我想知道为什么？莫非，你有什么与常人不同的地方。”

白纤凝话语一顿，伸出那只玉手，指向张溯的眼睛。

“比如说，这双眼睛？”

下一秒，她的手突然前伸，向张溯的双眼戳去。

张溯的反应却是极快，左手一抬，便拿那簪子刺向白纤凝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