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脑震荡。几处咬伤和擦伤。一次脚踝扭伤。考虑到可能发生的情况，加夫里尔认为他们都非常非常幸运。

他的人民仍然处于软封锁状态。袭击发生后，他们全面扫荡了边境，确认没有出现任何异常或异常活动。

他们现在很安全。

办公室里，加夫里尔交叉双臂，靠在椅子上。他的副手们坐在他对面，大家聚在一起商量着事情。

罗南揉着鼻梁，一条腿弯曲，懒洋洋地靠在角落的一张宽大的扶手椅上。一副懒洋洋的豹子姿态。“我们需要升级。马上。”

“我有一个住在西部地区的表兄，他熟悉科技，”莉安娜说。“让他过来装修房子的边界和内部是件很容易的事。”

加夫里尔用手指敲了敲身下的皮臂。“我会联系戴德莉，看看我们能不能借她的一个变形器用几个星期。”

他需要向首领们提出这个想法。光是这个想法就让他想把头埋在灌木丛里一会儿。然而，从阿丽埃塔的到来到现在对他领土的这次尝试，他们需要提高他们的水平。当有人入侵时，他的人民通常在几分钟内就到达那里。但由于领土如此辽阔，人民的安全受到威胁，几分钟的时间太长了。

他们并非完全无助。他们拥有与人类和持有者相同的日常科技——电脑、电话、电器——但他们缺乏有助于保护自己的技术。比如安全摄像头和其他可以帮助他们同时看到所有地方的电子设备。

几年前，当 Eoran提起这个问题时，他说：“我们的人民是我们最好的保护。技术使我们面临目前尚无能力应对的潜在威胁。”

当时，Eoran是对的。

现在，他必须做出行政决定。边境上有人持有武器。他不能永远让自己的人民因过度巡逻而疲惫不堪。

如果有必要，他会向校长们请求原谅。但这一次，他们没有给出“不”的答复。

他们并非完全排斥技术。在某些领域，他们的人处于领先地位。比如他们的堆肥站，它加快了分解过程，并将新材料直接存放到花园储藏室进行分配。或者他们的水过滤系统，它清洁和重新分配他们的水供应，同时提供稳定的能源，帮助照亮他们的室内空间。在安全和维护方面，首领和其他领地成员在创新方面犹豫不决。他们的人民在保持领地安全和良好保护方面表现出色。

但现在是采取安全措施的时候了。是时候探索其他安全方法了。

他有很多事情要思考。

“你们下次在城里开会是什么时候？”芬恩坐在凯尔旁边的角落里问道。他把一只脚踝搭在另一只膝盖上，身体前倾。

“下周，”加夫里尔说。他把每月一次的地区会议议程放在桌子上，盯着他看。

“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芬恩建议道。“当我们进入持械者的领地时，进行更多侦察也许是个好主意。看看我们能发现什么。”

“我们什么也找不到，”凯尔坐在加夫里尔的一个文件柜上喃喃自语。他总是试图找到房间里最高的地方。“如果他们和自由保有协会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什么也找不到。”

凯尔说得对。并非所有持剑者都会伤害他的人民。他们能记住这一点是件好事。

然而...

“一个协会不会在没有某种领导的情况下隐瞒非法活动。”加夫里尔用手指慢慢敲着椅子。敲。敲。敲。如果他现在是一只豹子，那豹子的尾巴就会抖动。对豹子来说，这是一种策略，也可能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哦，他多么喜欢在撕咬猎物之前与猎物激烈地共舞。

加夫里尔转向莉安娜。今天，她的辫子盘成了复杂的半扭结。令他感到好笑的是，房间另一边的芬恩一直盯着她的辫子看。他入迷了。“我希望你和芬恩能和我一起参加会议。”与凯尔和罗南不同，莉安娜和芬恩都很善于融入社会。他们了解某些社会细微差别，而罗南和凯尔则无法理解。他们俩都可以和任何人交朋友。尽管芬恩会调情和戏弄，以赢得熟人的心，但莉安娜有一种更微妙的方法：诚实。那些重视真相的人往往喜欢莉安娜的陪伴。

2

包括敌人。

“你通常会带罗南和凯尔去，”芬恩扬起眉毛说道。

他通常采用恐吓的方式。“一些不同的东西可能会让他们吃惊。让他们张大嘴巴。”

“那艾丽埃塔呢？”罗南问道。

加夫里尔锁定了他的第二个目标。“她怎么了？”

罗南坐起身，然后交叉双臂。“如果她像她声称的那样来自自由保有协会，那么协会里的人难道都认不出她吗？”

会议由来自每个领地的八名领导人和高级人员聚集在一起。虽然八人中只有他和戴德雷两人是变形者，但每个人都带着同伴和护卫来保护他们。

带艾丽埃塔来参加会议本身是危险的举动，尽管她不被允许进入会议现场。她会被困在外面，和周围的其他人一起等待会议结束。

这样收集信息会很容易。情绪如果足够强烈，就能被嗅到，而且有变形者在她身边，很容易就能注意到她什么时候被认出来了。以及被谁认出来了。

这是个好计划，一个好主意。

这个想法让他的豹子发出嘶嘶声。

加夫里尔皱起眉头。他的豹子为什么反对这个想法？这会帮助我们的人民。

豹子不同意。

那好。

“让我们先看看她能给我们提供什么有关雷森的信息，然后我们下周再回来开会。”

他没有理会他们，仍然对豹子的反应感到困惑。

***

艾丽埃塔的心里充满了满足。

“艾塔，你想要蓝色的还是红色的车？”

才几天，最小的孩子就给她起了个昵称。有些人觉得她的全名太难念了，所以他们开始叫她埃塔。

她很喜欢它。

“黛西，你想要哪辆车？”

小黛西——她的第一个朋友——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棋盘。他们盘腿坐在地板上，围着一个艾丽埃塔从未玩过的游戏。她听说这是一个古老的游戏，在各个地区很流行，但即使在她年轻的时候，她也没有机会玩。

有很多游戏她从来没有玩过。小时候她没有人陪她玩。她的母亲一直在工作。当她还很小的时候，由她母亲的年长邻居照顾时，她们只在电视上看过电视剧，而阿丽埃塔当时还太小，无法理解。

她的肺部抽搐起来。她僵住了一会儿，拼命不让孩子们知道有什么不对劲。经过一阵痛苦的折磨后，这种感觉消失了，她的肌肉也放松了。

今天早上，她花了很长时间在厕所里，把前一天吃的几样东西都吃光了。虽然她的胃里仍然翻腾着恶心的东西，但当黛西在走廊里发现她并邀请她和她、里根和克里斯一起出去玩时，她无法拒绝。维奥莱特和他们在一起，当他们在入口大厅见面时，纳亚紧紧地搂着他们的胳膊。

她们坐在入口房间瀑布附近的一张桌子旁。从这里，她们离水柱和周围的小水池很近，阿丽埃塔可以感觉到水雾拂过她的脸颊。从这个角度，她看到了以前没有看到的东西。比如藏在水池底部的灯，让水池发出柔和的光芒。或者——

咳嗽声几乎从她的嘴唇中爆发出来。她紧紧抿着嘴唇，忍住不吐，恶心感油然而生。她的肌肉和内脏疼痛难忍。

娜雅发出一声清晰的喵喵叫，从维奥莱特的肩膀上跳下来，跳到了阿丽埃塔的腿上。

痰——或者可能是血——覆盖在她的喉咙深处。她把它咽了下去。

娜雅又喵喵叫了一声。

等到伤口痊愈后，阿丽埃塔轻轻拍了拍纳雅的侧身。“没事的。”她保证道。

桌子对面，黛西皱着眉头看着阿丽埃塔。表情非常严肃。“伊塔，你身上为什么有股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