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良二爷顿时一惊而起,头也不疼了。
“他们不是当着咱们的面制成功过吗?咱们也认真比对过,确定没有什么区别啊?”
“那是因为,两次交给你比对的成药,都是从人家仁和堂里买来的。你上当了!”
“不可能!”良二爷仍旧有些难以置信:“你听谁说的?”
“还用听谁说吗?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咱们上了良姜那丫头的当,这就是人家设下的圈套。”
良二爷顿时呆若木鸡:“怎么可能?有没有让他们再试一次?或许只是偶然失败呢?”
“你还不信呢?人家都给撂摊子了,说他们的方子压根不全,完整的方子一直都是魏掌柜攥在手里,负责最后一步的配比。
你还是先想想,等日子到了,咱制作不出来合适的药,兵部那里咱们怎么交差吧!咱这可是延误军机!”
良二爷手都开始哆嗦,这真的不是玩笑啊,自己将全部身家全都投入进来,全部购买了方子里的药材。
而且因为银子不够,也只付了部分定银,假如制不出合格的药来交付,压根就没有能力支付剩余的款项。
自己也要吃官司。
他顾不得发愁良苏的事情,亲自跑去药坊,自己花高出两三倍的月银挖来的师父们,已经人去楼空,拍拍屁股不知所踪了。
他颓丧地跌坐在地上,发疯一般发了半天的火,这才爬起身,回国公府找良姜算账。
风水轮流转,面对着良二爷的气急败坏,良姜却是气定神闲。
“人是你从我这里挖走的,订单是你从我手里不择手段抢走的,与我有什么关系?二叔你跑来向我兴师问罪,似乎有点不讲理吧?”
良二叔指控:“这分明是你设下的圈套!”
良姜笑道:“兵部乃是你们爷俩的天下,我这郡主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个虚名,哪能有这本事给二叔你挖坑?”
“可那些制药伙计与师父,不就是你授意的吗?”
“二叔挖我的人可曾与我打过招呼?”
一句话问得良二爷哑口无言。
他只能败下阵来,软了态度:“你二叔我现如今制不出这药,兵部那里没法交差啊。大侄女,看在叔侄一场的份上,你看你能不能将那药方卖给二叔,二叔我给银子。”
良姜嗤笑:“合着二叔要打我耳光,侄女还要把脸伸过去让你打。看在叔侄一场的份上,你看你要不将订单转给我?侄女我可以代劳。
你要是不情愿也没关系,明日我就约兵部您几位同僚坐一块,谈谈这事儿。反正咱都是一家人,这银子谁赚不是赚啊。”
良姜将那日的话悉数全都怼了回去,怼得良二爷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差点翻白眼。
自家这个侄女就是个混不吝,从她身上拔毛是不可能的。
良夫人现如今又在宫里陪伴太后,漫说压根见不到,即便见到了,她也劝说不动良姜。
更糟糕的是,药坊停产的事儿也不知道被谁抖落出去,那些药材供货商听闻这笔订单怕是要黄,立即群拥而至,向着他追讨剩余的欠款。
良二爷如过街老鼠一般,东躲西藏几日后,最终决定,铤而走险,绑架魏掌柜。
魏掌柜是除了良姜母女之外,唯一知道这个制药方子的人。
只要能绑架了他,逼问出方子,一切全都迎刃而解。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魏掌柜很快就被绑架到了他的跟前。
绑架魏掌柜的,乃是秦贵,带了两个心腹。
他将头上蒙着头套的魏掌柜一把丢在地上:“打了一闷棍,又下了蒙汗药,一时半会儿的应该醒不了。人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