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一声,门被撞开,可床上已然没有了身影。
江绾妤亮眸一暗,心底一片失落,只看到一个浮生教的信徒在房间里打扫着。
“宋祁宴呢?他去哪了?”
“哦,江小姐,您是要找那幽冥派少主吧。刚刚你急匆匆找教主之时,他便带着幽冥派的人离去了,只留下这封信。”
“信?”
江绾妤接过信封,有些埋怨地说着,“他身体还没好,就这么急匆匆离去?且走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只是暗自内心失落了一番,明明她想告诉他想要的答案,可他却在这一时失了影。
好似一切都擦肩而过,让她不由眸光一暗,缓缓将信拿出看了看,只见,信上写着。
“先前你喝醉酒之事,是我的错。我原以为你已与我心意相通才会如此这般,哪知不过是我一场臆想罢了。真情难求,强迫的爱终究不是爱。是这些时日我唐突了,我不会再强求你爱我,也不会再限制你的自由,你想做什么便是什么。此去处理事务不知何时相见。皇旨难抗,婚约必须行之。若你不爱,便按照先前的契约行之便是。你给我名分,至于爱与否随你,莫念。——宋祁宴”
字字句句写着他不再强求,话里横间里好似在诉说他对这份感情的放弃。
如今她终于知道了她的内心,他却选择不爱了。
究竟是她醒来得太迟,还是要如同谢阆风和梵音姐姐那般造化弄人。
她只觉得一阵悔痛,一刹那仿似理解了谢阆风在得知梵音姐姐对他的爱可却已然阴阳相隔时那种无力感,悲痛感,只觉得此时的心撕碎。
——
这一头,宋祁宴在留下信封后便前往了郡守府。
看着忙着赶路的王爷,青玄很是不解,驾着马车回头询问。
“王爷,您怎么这般急匆匆要赶往郡守府啊,且你怎么不和江小姐打声招呼就走了?真不像你的性格。”
想想先前和江小姐告别都得十步九回头,如今倒是舍得不言而离了也真是奇怪。
听了青玄的调侃,坐在马车内的宋祁宴沉默不语着。
如今他不是不想和她告别,只是有点不想面对她,只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一种难以压抑的情绪压得他心难受。
她这般沉默不语,仓惶离去不就是在拒绝你吗?宋祁宴?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宋祁宴在心里捣鼓着想着今日江绾妤的反应,反正从她屡次拒绝他的情况上看,他是看不到她对他有一丝感情的了。
罢了,再这般下去只会更惹得她烦,还不如放手让她做自己。
只是眉头一松,思绪从窗外移到了前方,目光干脆不带一丝感情,道,“走,去郡守府,那里还有我们想要知道的事情。”
“是。”
闻言,青玄自觉闭上了嘴,没再多问,而是按照宋祁宴的吩咐,匆忙赶往郡守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