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妙仪继续辩解着,可宋承忠却没有丝毫相信之意,反说起这其中的蹊跷。
“妙仪啊,你别觉得朕卧榻多时,这脑子就不灵活了,难道我还看不出吗?你这般说辞,难不成这左沥是被人下了药?你堂堂一个何家大小姐,那么多侍从护着你,能被抓到这来?”
“这是因为………”
何妙仪一时语塞,她确实不是被绑来的,甚至是她将左沥绑来的,可是一想到那恶劣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羞辱她,心中的恨便压过了理智,让情绪上了头。
“没错!是我绑他来的,可是是他动的手………”
何妙仪话语未止,被身旁的何缙一巴掌扇红了脸。
“爹………”
何妙仪双目瞪红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的父亲。
此时她所珍重的父亲早已放弃了一切,包括她的尊严,跪在皇上面前抢先说道。
“皇上,是臣教道无方,才让妙仪这般不知廉耻。我向来知道妙仪暗中心悦于左公子,却没想到她这般执迷不悟,竟趁着左公子喝醉酒便带着他私回。还恳求皇上开恩,放过小女,让臣好生管教小女。”
皇上未开口回答,一旁的何妙仪却发了疯似得大喊大叫起来。
“爹,先前你可不是这般是说的,你怎么这般对我!”
闻言,何缙心中一颤。
她作为他的亲生女儿,他理应不该这么对她,可若是被皇上查到是他暗自命人对左沥下了手,布了这一局,伤害对象还是江绾妤,就以皇上那个性子,虽不能让他们何家满门抄斩,但足以让他们何家人从此跌落贵族之位。
好在那左家人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区区小官,他还能勉强压制下来。
这般想,还不如牺牲他的女儿保大局才是。
想着便骂着让人把何妙仪闭了嘴,带了下去,随后又仿似没有发生过一般惺惺作态地弯腰向宋承忠请罪。
“皇上,想来是小女受到了刺激,情绪波动太大,难免胡言乱语什么的,还请皇上恕罪。”
“罢了,朕没心思顾及你们这点破家事,且………”
宋承忠语气带着威慑感,瞬间让何缙汗流浃背,“且你们何家人的手段我也是知道的。我想比起令千金,你这个当父亲的才该是反省反省才是。”
“是,皇上说的是。”
何缙赶忙点头哈腰的,不敢多喘一口气。
随后宋承忠转身离去,命人继续去寻消失的两人了。
——
此时,丛林深处。
“大哥,你说这宋祁宴是不是有病啊!先前还对绾绾爱搭不理的,抛下她便不知道去哪了,如今我才喝了一壶酒的功夫,他就给我把绾绾揪走了!”
江晟同江寻等人点着火把在森林中穿梭着,不由咬牙切齿地骂骂咧咧着,却被江寻敲了一巴掌。
“你还有脸说了?我让你好好看着绾绾,你倒是跑到一旁喝酒去了。”
“那明明是宋祁宴调的位置,且我在蜀中就没喝过什么酒,一时嘴瘾………”
江晟摸着头,有些尴尬又有些自觉委屈。
江寻只是摇了摇头,又看向在林中慌乱不已的气势汹汹要宰了宋祁宴那小子的阿爹,轻叹了口气。
“快走吧,不然等一下被揍的就是我们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