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韶一边挥舞着大戟,抵挡着这一下快过一下的斧击,一边笑道:“索虏,你怕是看不清楚状况吧,你的后队骑兵,现在在哪里?”
他说着,大戟转刺为横击,一抡一荡,直接磕中了大斧,把这把宣花大斧给生生荡开,连带着可足车儿,也连人带马跳出了三步之后,这才勉强站定。
可足车儿本能地想要去骂当面的敌人,但还是忍不住向后看了一下,这一看不打紧,当他看到那遍地倒下的骑兵和战马时,他的嘴张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足车儿喃喃道:“不,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幻觉,一定是幻觉!”
突然间,可足车儿只觉得两眼一花,一箭破空而来,直接从他的两眼之间的眉心位置贯入,这一瞬间,可足车儿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脑浆给射得迸了出来,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只觉得两眼一黑,然后,自己的身体开始下坠,进入那无底的深渊之中。
檀韶眼睁睁地看着几步外的可足车儿,给一箭毙命,翻身落马,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转头看向了后方的刘钟,大声道:“阿钟,不是早跟你说了不要你出箭相助吗?好不容易找到了个能打的,你却给他一箭干死了!”
刘钟正在挥舞着长枪,拨挡敌方兵器的同时,时不时地一下突刺或者点击,把正面的对手刺落马下,凡是落马的敌骑,往往来不及挣扎起身,就会给飞奔上来的几个吴地轻兵,剑刺锤击,在地上就断送了性命。
刘钟这会儿正好刺落一个敌骑下马,他抹着脸上的汗水,对着檀韶沉声道:“阿韶,不是我射的,我现在哪有多两只手射箭?”
檀韶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转头看向了远处的箭楼之上,只见不停地有羽箭射下,对着战场中的燕军甲骑们,挨个点名,百步左右的距离上,射中这些几乎停在原地格斗的燕军骑兵的面门要害之处,可比在百步外平时训练时射中铜钱大小的红心,要容易得多,靠了这些箭手的相助,几乎四五分钟的时间,就有两百多名燕军骑兵给射毙于马下,失去了当前对手的晋军骑兵们,很快就转而去围攻那些靠得最近的敌骑,原本势均力敌的战况,因为这一系列的意外发生,而变成了一边倒。
檀韶哈哈一笑:“阿钟,这些燕军已经不成问题,而后面敌军的甲骑冲锋,也给大石头他们解决,现在,我们继续按计划行事,直冲敌军将旗,突完这阵后,就去阵外杀敌军主将,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