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我一点头绪也没有。”宁寅宵摇头。

陆守一一笑：“那我来帮帮你？”

“还是算了吧。”他一想到他的眼神就脊背发寒。

“快点吧，我还等着借用你来逃出去呢。”

“怎么借用？”

“哎呀，啧，你快点，快点。”

根据指示宁寅宵坐在椅子上。

“这只是一个唤醒和切换的小练习，规律还要自己找滴…”

陆守一摇了摇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铃铛：“现在想象一下罗劲的优点，如果自己有该如何利用。”

“你是怎么知道他叫什么？”

“闭上！”

宁寅宵为了了解自己，只能照做。

“想象一下利用的场景。”

宁寅宵的表情突然有些痛苦起来。一群人对他拳打脚踢，自己却没有还手的力量…

下一秒，他又睁开眼。

陆守一笑道：“记住我今天说的步骤。”

“这就行了？”他更加困惑了。

“因为你不知道你的其他人格在做什么，所以你没有他门的记忆。”

宁寅宵回头，桌子上有两封已经打开的信。一封是罗劲的，一封是艾琳的。

“你要是没有把握，你可以写信和他交流。”

“怎么弄啊？”

陆守一一挑眉：“就是在纸上写下一句你想对TA说的话，然后照我说的，唤醒那个人格，就能让TA看见，然后回信。”他一摊手，坐在旁边的床上肆无忌惮地吹起了泡泡。

宁寅宵甚至没看清他是什么时候掏出来的。

“我没有痛觉了。能不能借你的药用一下？”他的声音传来。

宁寅宵找出一盒药扔给他：“吃了快走，在呆在这里，迟早会被发现。”

陆守一慵懒的声音传来：“无所谓，老规矩，睡床底。”

他吹的无数个泡泡已经粘在了地面上，一个一个破掉了。

十月十六号，早上八点十分。

陆守一不见了，只留下一张字条：千万不要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做我叫你的实验，要不然，你什么时候醒我可不知道，到时候醒不了，另外两个抑郁症人格做傻事怎么办？我逃不出去呀！你也逃不出去呀！

他浏览完毕，在往常的时间点准时到达心理医生的工作室。

王书田还是懒洋洋地躺在他的躺椅上。

“我来了。”

“坐！嘿嘿。”他还是很爱笑，呲着大牙不知道给谁看。反正宁寅宵不看。

他抬头，直视着这个胖子的双眼：“医生，我和你说了很多关于我的事了，您说说关于您的事情吧。”

“我的事情？”王书田愣了一下，发出类似水烧开了的出气声：“我就是个普通人，为人民服务，当个好爸爸，好医生。”

然后把人民弄成碎片，放进福尔马林里。宁寅宵一想到陆守一的说法就想笑。

“那你们孩子放学都是几点？”宁寅宵放松地躺下。从这个时间可以推断出他离开精神病院的时间。

“嘶，大概是…”王书田眼球转了转，改口道：“一直都是孩子他妈在接送，她是家庭主妇…嘿嘿，我，我就是个赚钱的。”

宁寅宵躺在患者专用座椅上沉重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