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这伤...并无大碍,我以前见过很多,虽说箭矢穿体而过,可并未伤及脏腑,你看,血都不怎么流了,趁着此时伤疤还没长死,得赶紧把箭拔出来。”李玉半扶起腾垚,笑着说道。
“啊!贤弟没骗我?”腾垚一个内侍虽然也会些骑马射箭,可他从来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也没有和人生死相搏过,这次还是他的初阵呢,结果看到弩箭穿体而过,心里就慌了,赶紧把李玉找来把心里话倒一倒。毕竟李玉算是个跟他相处不错的人,两人也聊得来,还是他的恩人卢炯看重的人。
“兄长先侧卧好,这伤一会就能弄好,只是之后不要发脓就行。”李玉赶紧招呼其他人过来帮忙,还要准备些消毒手段呢。
“慢,贤弟,刚才为兄说的话你没记住吧?”腾垚抓着李玉的手臂一脸期望的表情。
李玉看着腾垚那睁得像卡姿兰一样的大眼睛说道:“记住了!”腾垚把已经睁大的眼睛又瞪大了一点,李玉笑着说道:“记住了兄长说让我不记得。”
“你...哎呦...”腾垚用手指着李玉又咧起了嘴。
李玉熟练的砍断箭矢,在几人按住腾垚的时候,突然就把剩下的弩箭拔了出来,接着就是熟练的包扎,只半个时辰,血便止住了,李玉又细心的烧水清理伤口,这种条件下只能是这样,回到洛阳再说了,只要不发炎应该没事了。
收拾停当,那边贾屯长也战场也打扫的差不多了,毕竟是晚上,只能先把找到的物件和尸体先集中起来,等到天亮再说。
一夜无话,一早起来,李玉还没有完全清醒,一队羽林军再次来到了这个小小的河湾,在和黑卫们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站在远处,也不走,也不闹,就那么站着。
腾垚此时已经是恢复了些精神,在黑卫的搀扶下挨个的找“熟人”去了。出乎李玉的意料,居然真的让他找到了个把熟人,据说是洛阳南宫的人。
“贤弟,此人是南宫内侍毕岘,负责南宫的仓存;那个高个的是洛阳有名的游侠栗符琼,呵呵...还真是会用人啊。”
“有什么说法吗?”
“一个据说是四皇子的人,一个就是四皇子的人。阴谋味好重啊!只不知是哪位殿下的手笔。”腾垚其实很清楚这些人不过是些弃子,刚来的那队羽林军才是来探探虚实的,南宫内的诸位殿下手段多着呢,用这种属实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还有,那支给黑卫们报信的羽箭,比李玉昨晚的箭术还要夸张,隔着快百五十步的距离射中黑卫头顶的盔缨。
李玉觉得事情也没那么简单,这是看似是陷害四皇子的局,可四皇子未必就没有参与,作为后世来的人,他最清楚灯下黑和心理学那些反向操作了,反正自己这会儿就是个显眼包,各路大佬都盯着自己。不管是谁,都想在自己这个小卡拉米身上刷一刷他们的政治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