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想做的是什么?
颜漠轨歪头笑了起来,“是啊,我想要做的是什么呢?”他又抓起了她的头发,似乎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她。
阴雪澜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她很累,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于是她选择睡一觉。
等她的呼吸慢慢变得均匀后,颜漠轨慢慢地站了起来,当他出了房间后便看到了卓类带着谷丘早等在了外面,他并不意外,似乎早就知道二人在听了他与阴雪澜的对话。
见他出来,卓类笑嘻嘻地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其实当初看到凌州的神像时我就觉得奇怪了,看来你果然是前朝的遗族。”
“呵呵,前朝已过两三百年,好几代了,能与我的祖辈如此相似,我也相当意外,小时候甚至以为那才是我亲爹呢。”他十分坦然地说起有关自己的事,似乎这已经不再是怕人知道的事了。
卓类晃着脑袋点头,酒窝在脸上深深浅浅地来回循环,“你是想要复辟吗?”
“其实这样说不太准确,我感觉说是拿回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更为好一点。”
“你也说了前朝已存在几百年,这里还有什么东西是你家的?”
“至少有一样。”他回头看了房间一眼,卓类愣了一下,这人的态度很微妙,他的身份与目的已经被邀拆穿了,可他却坦然的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
要知道,在阴雪澜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他们二人就等于站在了对立的角度,阴雪澜支持鲜于意的意向,是不会轻易改变,这无关私情,只看大局。
卓类自认没有阴雪澜背负的承诺与什么大义,他只要守护好他想要守护的,便足够了,颜漠轨想要做什么他不关心,他只看他对阴雪澜要怎么办。
“我们随便折腾,这么大人大商足够你们折腾了。”
说完,他勾了勾手指,叫谷丘和自己一起离开。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谷丘若有所民地自言自语道,“那以后我们与这个人就是彻底的敌人了?敌人加仇人?”
卓类回头拍他的脑袋,“敌人仇人你个屁孩子能分得清吗?大人的世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还是先学好你的武功,能保证自己好好长大吧。”
说完,他便回到了房间往床上一躺,阴雪澜到底会怎么做,其实他也挺好奇的。
月收中空的时候,阴雪澜醒了过来,卓类和谷丘在她的房间,睁开眼睛的她第一句话便是问,“颜漠轨呢?”
卓类笑话她,“还真是一睁眼就找人啊,你当你是离不开娘的小婴儿呢?”
阴雪澜不理他,看谷丘,谷丘倒是没他师父那么多废话,直接答她,“他说你估计快醒了,下楼让小二准备饭菜。”
阴雪澜点点头,然后问,“他一直在这里?”
卓类的酒窝深深陷了下去,“嗯哼,他没机会和什么人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