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啊,这么吵。】方好不耐地皱了皱眉,缓缓地睁开眼,一股白光突然映入刺得她眼睛酸涩。方好眨眨眼,慢慢清醒了过来,环顾看着周围熟悉的车厢,地铁已经驶过了人流量最大的地方,现在的车厢内只有学校在临近终点站的学生和零星的其他人。地铁充斥着穿过通道的轰鸣声和车厢之间发出的连接声,仿佛一切忽远又忽近。方好抬手把正在嗡嗡作响的闹钟关掉,恍惚中记得自己好像在去学校的地铁上看见了丧尸。
方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被撞击的痛感是如此的真实。【是梦吗?还是现实?】
“嘿方好,干嘛呢一直摸头。”虞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方好的座位旁,伸手拍了拍方好的头,一瞬间方好仿佛心跳漏了一拍,撞击的痛感与虞竹不经意的一拍重叠,顿时吓得一抖。
虞竹见她吓得那么厉害,便坐到旁边的空位上,半抱着方好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是不是昨晚通宵太难受了,要不要再眯一会,离学校还有几站呢。”眼中带着浓厚的关切。
方好摇了摇头,靠在虞竹的肩膀上正巧与对面端坐背书的余亦奇来了个对视。
这边方好正看着余亦奇的脸有点脸熟,仿佛在梦里见到过正在努力地回想。那边的余亦奇却被她幽幽的眼神凝视看得浑身发毛又觉得害羞,不明白为什么会被她这样看,耳朵红红的用书挡住脸背诗。
方好见余亦奇像是不认识她一样,对她极为陌生,便认定刚刚的定是一场因为熬夜加上社团压力过大做的梦。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一定是困的要死要活了才会做这样的梦。
虞竹刚回完消息放下手机便发现了这两人之间诡异的氛围,不禁有些好奇地小声用气音调笑问道:“怎么,你认识吗你就看,看上了?要不要我告诉你他是谁呀”
“余亦奇,他叫余亦奇是吧,”方好抬头看着虞竹答道。“虽然对他没什么印象,但我好像知道他的名字。”
“难得啊,我还以为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呢。”虞竹惊讶地说道。
方好闻言撇了撇嘴不再做声,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为了不再瞎做梦便接着靠在虞竹肩膀上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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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六中站到了...”
“方好方好别睡了,到站了,”虞竹一把拉着方好从座位上站起来,迅速冲到电梯前,“咱们先进班,到班了你就可以好好睡了。”
虽说睡的时间不长,但方好感觉却睡的比之前好。可能是没有做梦过吧,方好打了个哈欠,虽说被虞竹强制开机还是有点懵,但被带着这样一跑确实是清醒了许多。
一进教学楼方好便感觉整个人都老了几十岁十九变九十,当踏上四楼的台阶的时候方好感觉整个人都要灵魂出窍了,全靠着虞竹说的快到教室了撑着一口仙气。
虞竹见状笑道:“不就是上个学嘛,你整的要死要活的。”
“你个学霸肯定不懂我这种学渣的痛啦,”方好不服气地回道,“哪有人喜欢上学的,嗯...准确来说是讨厌学习知识啊。如果学习不用考试不用来学校的话还是很快乐的,一到学校就得面对各种各样的事,什么社交啦排名啦,真的烦死了。”
方好踏上最后一阶台阶,就‘嗖——’地一下冲到了教室的后门,从包里掏出湿巾把满是灰尘的座椅仔细擦净之后就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接着补一觉。
“好好,你把作业拿出来再睡,”方好的同桌程明月轻轻地推了推方好,说:“等下我帮你一起交了。”
“芜湖~好耶,多谢我美丽的同桌。”方好做作地向程明月投去了个飞吻,把包里的作业翻出来推给程明月。
方好一到教室就干了这么些事顿时也不是那么困了,反而有点渴,便从包里拿出水杯叫上虞竹去水房接水。
“我昨天熬了个大通宵,感觉今天腰子都被掏空了,我今天中午一......”
“站长站长站长!!!”
方好刚跟虞竹说道一半,便被从后方冒出来的声音打断。方好一听这声音就头大,不用转头看就知道是自家副站长来找她说艺术节的事。
方好挥了挥手示意她放心,然后信誓旦旦地说道:“你放宽心,这个事交给我了,我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说罢便笑着推送走了广播站副站长。
“你解决?”虞竹挑了挑眉,怀疑地问道,“你可别赔了夫人又折兵,花了时间还把社团整没了,余亦奇可没那么好说话。”
“那是自然,我敢这么说自然是有把握的。”方好得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