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幺臣转眼间又缓了缓神情，尽量放平语气的说道。

“不过，这赴死是？”

小启不急不缓的向前带路，随着说道：“回先生，他们大多都是一些新人，要完成新人的入门考：去缝隙边缘位置杀死一只一阶孽，并将其身体组织带回。”

“呃……，‘缝隙’是……？”

“大概是在97年前，所有人都听见了一道恐怖的，以至于无法用言语所形容的叫声，伴随而来的就是世界各地地表下均裂开一道巨大缝隙，如山谷般，往下看去深不见底，不时还能听到阵阵恐怖的哀嚎。好在口开的不是很大，还都是在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各地的官方迅速就将缝隙与外界隔离起来。”

“也就是在这时，世界各地冒出无数超能力者，官方紧急召集人才，打压心思不正者，顺带想将裂缝彻底填封住。“

“而悲催的，他们发现那些高阶的‘超能力者’，他们会被裂缝所吸引，仅仅是站在裂缝旁边就会被裂缝所压制，自身所有‘超能力’尽失，还会被一种不容反抗的吸力所附着，往裂缝口处所去；而那些低阶的‘超能力者’，虽不会被裂缝压制，但也根本就没办法填补住裂缝，他们实在太弱，所掌握得权柄就像学会怎么玩一阶魔方一般，毫无作用。”

“所以只能简单将裂缝套上一个牢笼，并简单封锁住裂缝周边区域，又因不时可能会有些低阶的孽从裂缝中逃出，所以那里就变成了新人的试炼场。”

幺臣托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又说道：“那如果碰到一些高阶的呢？”

“所以我才说这是赴死，先生。”

“实际上，那里大部分都是些高阶的孽，反倒是低阶的孽很少，这个我们一般不会告诉他们。”

幺臣舔了舔嘴唇，觉得嗓子有些干燥。

小启又说道：“不用怕，先生，因为您是总司特荐的，所以您可以跳过这些琐碎的步骤，直接晋升为正式成员。”

幺臣轻轻地点了点头，心底好像落下了什么。

随即不再言语，二人就这般平静的走着。

恍惚间，好像有一抹黑影从幺臣的视野间划过。

小启走路的姿势突然一顿，机械般的转过身来，脸上依旧挂着一抹好看的笑容。

她的嘴微微张开，说道：“你知道吗，章鱼在交配时通常会勒死并吃掉对方。”

小启的话语很慢，也很温柔，但落在幺臣的耳中却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她的手慢慢摸过来，触碰到幺臣的肩上，又慢慢的从后方绕过脖颈，幺臣忽的察觉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躺在小启的腿上，她就这么轻轻地抚摸着，像是在抚摸着自己的孩子。

幺臣离小启的距离很近，近到他一抬头就是小启的胸脯，再往上就是小启那温柔的笑容，很美，但现在他甚至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情、什么感受来对待。

小启的嘴微微张开，又将手抚向幺臣的脑后，随即就将他向自己的胸脯靠去。

她搂着幺臣，温柔的说道：“你沦陷了。”

……

与此同时，小启走在前面带路，幺臣在后面突然说道：“你沦陷了。”

回过神，还是那白得发亮的道路，白得发亮的天花板，急匆匆赶去赴死的人，幺臣懵住了。

“什么？”

“什么？”

两句一模一样的话语从幺臣和小启的嘴中传出，小启回过神来，歪着个头，看着幺臣眨了眨眼睛。

幺臣则惊疑地开口：“你不是……？”

咽了下口水，小启又不解的眨了眨眼：“先生，怎么了？“

幺臣终究还是把万千话语都憋进去，缓缓的说道：“呃，没事。”

小启收到答复后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先生。”

又走了没过几分钟，小启缓缓停下，又站在一侧。

面前俨然是一面白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