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意试探着开口:“我想上厕所”。请问有厕所吗?
“别提太多要求,免得找打”男人平静说着。
陶意不说话了。陶意躺在墙上闭目养神,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腿发现早已经动弹不得,接着忍着钻心的疼痛撩开自己的裤脚就看见脚踝肿起的大包。看来再不治疗就可能废了。
在下午的时候陶意直接就着撩开的裤脚请求着男人:“我脚已经动不了了,不知道是不是断了,你能看看吗?”男人只是往陶意的脚踝处看了一眼就走开了。
没过半小时来了一个自称是医生的中年男人。陶意看着来人任由中年男人治疗包扎。心里想着得自己好了才有机会逃跑,陶意忍着痛还是额头冒出的一阵一阵冷汗出卖了自己。
包扎结束后中年男人温和开口:“还没见过你这样不哭不闹不怕痛的”接着给了一些口服药就离开了。
陶意笑着回答:“你包扎的不疼”。
中年男人笑着自豪说:“那是,也不想想我可是这十里八村唯一的医生呢”。
“那你孩子读书是不是经常回来看你啊?”陶意接着继续攀谈。
中年男人满脸骄傲笑着回答“我孩子可厉害了,今年又是班里第一名”。就是可惜
转瞬男人声音开始低沉下来:“就是可惜小时候没钱孩子腿有点残疾唉,小时候最喜欢在这房子后面游泳了”。
陶意听着还想继续问什么。
后面就传来催促声:“少说话,看好了就走”。
陶意不再说话,陶意留意着中年男人离开的方向,再抬头看看了这巨大的仓库,这应该是一个废旧的仓库,而陶意所在的位置就是这个仓库的二楼,虽然自己这间房无窗子,灯也坏了,但是房间外面却是有许多破碎的玻璃窗,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外面的树,而抬头就是屋顶,有事都会听见下传来的打牌声,声音并不模糊,陶意心里盘算着。
就这样陶意除了晚上被关进房间以外,因为腿脚不便白天还可以开着门坐在门的旁边放风。那个男人还专门给陶意准备了一盏小台灯,陶意可以每晚睡觉的时候开着灯,但因为有老鼠的打扰陶意始终害怕就不敢睡导致睡眠质量一直不太好。
在这个房间外的另一个窗子旁边有卫生间,那是陶意在试探之后被男人带去的地方,厕所很牢固,没有窗子,只有一个门,但是每当陶意上厕所的时候门口都会有人守着。
陶意就这样过了一周,陶意不理解的是在这期间竟然一直都没有特别的人来过这里,期间只有两个看管陶意的两个人。不管是当天晚上那个女人的声音,还是肖楠的消息。陶意都不曾听到过关于这一方面的消息都没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信息。这些人一不问陶意要钱,不是求财,求色的话。
虽然上次有另外一个大胡子男人半晚上来到陶意的房间想要侵犯陶意,陶意在宁死不屈一头撞在墙壁上之后,这样的事再也没发生过,陶意也再没看见过那个大胡子男人。之后还请来了医生给陶意包扎额头。
在第八天陶意依旧坐在房间门口看着透过半块破玻璃洒进来的阳光,陶意精神有些恍惚,这样美的风景不知道以后看不看的到了。大概率看不到了吧。
陶意想起今天那个男人过来告诉陶意说上面即将来人,明天开始陶意不能再坐在门口,必须被关进房间上面来提人了。陶意可怜兮兮试探着问:“会死吗”?
陶意还记得那个男眼神中透露出的不忍和最后一丝善意:“不知道,只知道在那群人手里没有活着出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陶意笑着朗声问道。
即将离开的男人面色阴沉没有回头没有回答。
“谢谢你,你会一生平安的”陶意更大声的说。
男人心中一阵嗤笑,过今天有没有明天他还难说,还平安?平安就不是给他种在刀尖上行走的人。
“猛子”。
陶意看着说出这句话的人快步离开的背影心中思考,这不就是平时他兄弟叫他的名字吗?
陶意平时自己就会自己把自己主动关进房间不让他们再亲自锁自己,第二天他们来给陶意开门的时候陶意就被放出来,这几天执行的松散,陶意知道离开的人马上就会回来,因为刚刚准备锁她的时候发现没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