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视线一转，陈应轩就已经站在了一个满目破败的客厅中。

“如果说灵界是一个独立的世界，那间界就是现实世界的投影吧。”陈应轩握紧了手中的步枪，这把枪的名字叫穿云，是定灵府灵枢司最新出品。

“为了这不知名的大劫，要提前准备啊……”陈应轩走到门口，一脚踹开了生满铁锈的防盗门。

不对，我还是太不谨慎了。陈应轩意识到自己因为刚刚提升的力量，有些太过于轻视此地的危险了。

接下来，要小心前行才是。

间界，既没有白昼，也没有黑夜，有的只是终日血红的天空，和地面上暗红的投影。

即便不需要灯光，也能看清四周的环境。

陈应轩算了一下，自己能感知到自身七米距离左右的灵，所以在狭窄的地方前进，比在大路上行进要安全的多。

他是来斩邪的，不是来送命的！

……

姜灵雨静坐在窗边，月亮渐渐升起，她浑然不觉。

只是闭着眼，默默地感受着体内灵力的流动……她甚至无法感知清楚自己体内的灵脉，到底是怎样的。

只是残次品而已……姜灵雨知道自己的名字意味着什么。灵雨，是及时雨的意思，可她不是。

电话响起，姜灵雨睁开双眼，眼神冰冷。

“玄刃，你带回来的9527号被监管者的信号消失在现世了，我们已经查到信号在间界，请你立刻前往，将他带回现世。”

姜灵雨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有些沉默，找人吗？可是最后一台天眼在斩杀无眼鬼那一晚已经用掉了……

以她的灵力感知能力，应该很难找到对方。

无能的人，没有存在的价值。耳边，那冷酷的声音响起。

姜灵雨平静地应答：“代号：玄刃，指令已收到。”

……

找到了。陈应轩停留在一扇门前。

他屏息凝神，门后有微弱，但充满恶意的灵力存在。

陈应轩深吸一口气，他别无选择，既然自己站在了一条命运的道路上，那就，走下去！

他侧身撞开门，直接冲进屋内，步枪对准前方。

啊？陈应轩看着那趴在地上蠕动的巨型毛毛虫，有些沉默。

不是，邪灵还有这么弱的啊？他突然想起定灵府对一级邪灵实力的判断：一队经过训练的持刀成年人……

那眼前这个，算不入流的喽？陈应轩点射两枪，这把枪打出的弹头，更像是一种高能量的聚合体，激发声音很小。

毛毛虫瞬间爆炸，化成许多粉尘，在半空中消散。

陈应轩感受到一股浓度高于天地间无主之灵的灵力正在身上汇聚。

撕裂，啃食，剁碎……各种极其暴虐的怨念也扑面而来。

陈应轩闷哼一声，变强果然没有捷径，没想到一只这么弱的邪灵，居然会有这么强裂的怨念。

原来如此，怪不得容易变成只会杀戮的怪物。陈应轩算是明白了，无脉之人，不变强会死，变强也可能会成为失去人性的怪物……

进退两难。

“哼，能侵蚀我的心智吗？那，来试试吧！”陈应轩握紧了枪。

一波开胃小菜，感知范围达到了八米。陈应轩对灵力也有了大致判断。

在楼层之间的寻找也更加得心应手，不消片刻，就击杀了几只灵力和毛毛虫差不多的邪灵。

感知范围提升到了半径十米。

对低级邪灵的灵力汲取，会递减吗？陈应轩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微弱的变化。

想要天天杀低级邪灵刷灵力的想法就此破灭。

陈应轩走在走廊中，周围的低级邪灵已经被他处理的差不多了，但是距离灵脉成型还早的很。

他找了个角落蹲下，拿出往事书翻了翻。

开门一章竟比之前多了几页。

“果然，随着灵力的提升，显现的字数也会增加。”陈应轩看完新内容，心中大致有数。

新的内容和一项灵力的运用有关。

“灵附”，可以将灵力附着在一些兵器上，或者将灵力附着在身体表面，提升防御和攻击。

简单实用的基础能力。陈应轩想着，按着书中的内容开始尝试。

把灵力想象成水，把灵附想成水依靠张力附着在身体表面……陈应轩感受着灵力的流动，将灵力汇聚在右手。

右手上隐约可见白光，但是没什么感觉。陈应轩想了想，起身，一拳砸在泛黄的墙面上。

墙体应声凹陷，而陈应轩却没有觉得很痛。

简单实用，但是灵力外放，会降低自己的隐蔽性。陈应轩看了一眼墙上的裂痕，直接沿着楼梯开始向下一层出发。

……

姜灵雨穿着黑色风衣，站在街道上，满眼都残缺破败的建筑，这样的环境下，要找到一个人，何其困难。

她开始在城市中奔走。

感受到有血肉在附近流窜，各处休眠的邪灵也按捺不住，从不见光的角落里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