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看着小励不知怎么安慰，只是拍了拍小励的手。

凉茶铺的人少了不少，杨阳走了过来：“很长时间没来了，很忙吧，今天得闲，我给你们拿点小拼盘吧。”说完，转身去拿。

程显东刚想说“不用麻烦”，杨阳已经走开了，他的手停在半空又滑落下来。

杨阳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把一份颜色鲜艳，水分充足的水果拼盘端了上来：“这都是当季的水果，很新鲜。”

小励始终没抬头，他知道他的样子会让杨阳感到奇怪。

左勇吃了一口水果：“确实挺新鲜，过来坐一会吧，也忙的差不多了。”

杨阳听话的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笑呵呵的看着他们几个。

“你的生意还是这么好。”

杨阳谦虚地说：“都是大家捧场。”说完，腼腆一笑。

在左勇和杨阳聊天间，程显东四下看了看，还有几桌在那儿边喝凉茶，边聊着天，他问了一句：“你这儿还有别的地方吗？

杨阳愣了一下：“别的地方？你指的是哪里？”

“就是除了这个喝茶之外的地方，类似于工作间什么的。”

杨阳这才恍然大悟：“哦，工作间啊，那有，但很小很局促。”说完，回头指了一下那个关的很细窄的门。

“我们去参观参观，你给介绍介绍。”

杨阳一脸疑惑和不解：“那里都是破东烂西的东西，没什么可看的呀。”

“我们也没事，闲着也是闲着，随便看看。”左勇补充道。

杨阳还是不能理解：“那好吧，别嫌脏。”

“没事。”

几个人在杨阳的带领下来到了他的工作间，说是工作间还不如说是仓房，里面没有窗户，很暗，有股潮气发霉的味道，杨阳把门敞着，没关，为了有点光亮，去去霉味，左勇把门关上，狭小的空间瞬间黑暗无比。杨阳在黑暗中摸了摸墙，打开灯：“这里真的没什么可看的，几位警官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杨阳是个聪明的小伙子，看着这几个人的异常表现，感觉出应该是有事情，但他也不知道他能做些什么。

左勇笑了：“你很聪明，今天确实有求于你。”

杨阳一脸懵逼：“什么事？”

“让你帮我们认两个人。”

“谁？”

“之前有穿‘合’字衣服的人不是到过你的店里嘛，就是让你帮我们认认是不是这两个人？”

杨阳一听是涉及到收保护费这些人，面露难色，低头不语。

左勇看出他的顾虑：“放心，不会影响到你，你就是帮认认。”

杨阳还是感到为难，小声的说：“我生意做到现在不容易，真不想惹什么麻烦。”

“我们明白你的担心，也能理解，但作为L国民众，帮助警署破案也是一种义务，虽然不是强行配合，但从个人良知来讲，是需要做出点牺牲的。”杨阳看着眼前这位略显陌生的脸，声音低沉有磁性，仔细辨认才看出是小励，和之前看到的差别好大，好像老了许多。

“你们说的这些我都懂，也希望各位警官也体谅体谅我，一旦他们知道是我帮你们认出他们，我不会好过的，而且他们真的没有伤害过我。”杨阳用几乎哀求的语气说。

小励转换话题赛道：“你知道最近影响比较大的赵宇凡谋杀案吧，凶手现在迟迟没落网，我们现在锁定几个人，其中包括穿‘合’字衣服的人，但不一定就是他或他们，只需要你帮忙认一认，尽快还死者一个清白，让他在酒泉之下安息。”紧接着又补充一句：“赵宇凡的年纪和你相仿。”小励看出杨阳是个心地善良的小伙子，虽然胆子小，但内心是有血性，有正义感的，这番话也是根据杨阳的性格讲出来的。

杨阳听到赵宇凡的案子，愣了一下，他不关注L国新闻，但赵宇凡的案子他一直关注，两个人年纪差不多大，都是自己做生意，经历相似，容易共情。

小励看出了他的动摇，继续说：“我们现在倾尽全力在查，但效果不明显，现在穿‘合’字衣服的人至关重要，需要有人辨认指证，帮帮我们。”说完，向他鞠了一躬，左勇和程显东也跟着一起鞠了一躬。

杨阳低头想了想，叹了口气，为难的说：“我指着这个小凉茶店养家糊口，一旦他们知道我帮你们认出他，我的店也别开了。”

左勇信誓旦旦的说：“这一点你放心，你指认这件事，不光是他们不会知道，其他人也不会知道，也不可能知道，警署有严格的纪律规定，办案人员不得对外散布知情人信息，包括警署内部也不行，如走漏知情人信息，我们将被开除警察队伍，这个代价太大，是不可能铤而走险的，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

杨阳听到这么说，少了些顾虑，鼓起勇气说：“怎么指认？”

程显东一听杨阳松了口，马上掏出陆仔和豹头的照片放到一个破箱子上，杨阳拿起陆仔的照片仔细辨认，眼睛亮了：“是他来收的钱。”又拿起豹头的照片，看了看：“他也来过，我印象中好像就来过一两次。”

他们三个人露出放松宽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