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一步呢?”
“下一步,”白踌躇一番:“应是完全操控气。”
“师傅没达到这个境界吗?”
“不清楚,我未试过。”
“那师傅到底有多厉害呢?”
白想了想,抬起一根手指。
“比一般人厉害一点。”
炼气确实比炼体困难些,在酒肆里枯坐了一整天的余迟,没能让一股气屈身于她手下。
临近傍晚,夕阳透过纱窗,打在少年的脸颊上,那认真为自己解释的模样让余迟看得痴了。
“还是操控不来吗?”
少年又重复一遍,终于扯断了余迟的思绪,那漂泊在外的魂魄终于回到余迟身上。
“不行。”
余迟颓然低下头,自己都那么求它们了,它们却不肯为她所用一次。
真是一群坏气。
她气鼓鼓地想着。
“罢了,你先回家吧。”白叹了口气,他记得自己当时不肖片刻,就彻底掌握胸中那股气,怎么到她身上就如此艰难。
倘若这话被余迟听了去,必然是要对准少年踩上一脚——哪怕他是自己的师傅。
“明日再来,我接下来一个月都留在镇远城。”
少年犹豫一番,放弃心中那句‘酒肆的钱你出’,毕竟自己师傅教他习剑,可未收过自己半分钱。
他掏了掏口袋,只剩下八两银子,看来要去赚点钱了。
将余迟送到余家门口,看着少女一步三回头地走入家门,少年离开镇远城。
城中底细他清楚,他若去打工一个月才能攒下四天房钱,这方法可不靠谱。
最后他决定去扫清附近的匪寇,官府门前贴着几名出名的匪徒画像,他看过了,最便宜的一个人头也有500文。
是夜,诸多匪徒山寨中传来剑鸣,随后一阵躯体倒地的声音响起,血染红了夜晚的山寨。那山寨飘起的篝火似乎抓到什么东西,将它们吞噬殆尽,火中乍响,似有声音在其中哀嚎,篝火也烧的更旺了。
黎明到来后,蹲伏在街道附近的匪寇没能等到换班的人,打着哈欠走回山寨,接着就看到惊人的一幕。
他们的首领,军师等等统统倒在地上,血流如注,身上的衣服都被扒了个干净,甚至连头都丢了。
“鬼...鬼啊!”那匪寇双腿都站不稳了,一股骚味顺着他的裤腿落在地上,他连忙抽起衣服,手脚并用逃离山寨,狂奔了几亩地后才喘着粗气停在树丛中。
呜咽的声音响起,在常人面前凶神恶煞的匪寇哭出声来。
镇远城中,早起的县令推开大门,他家离着官府很远,需要早早准备。
在于城中百姓打过招呼后一步一步迈向官府,却发现路边的行人面色苍白无比。
“发生了何事?”他拦住一名行色匆匆的路人,这是街边卖包子大嫂的儿子。
那人被碰到肩膀,直接跳起来,连忙朝着远处奔去,嘴里还喊着:“别杀我。”
带着满脸疑惑,刘县令看到令人惊悚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