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珩眸色亮起一抹惊诧,不停摩挲着手中圣旨,疑惑道,
“皇上要立本将位太子太保?”
“正是!不如,瑾珩表兄趁此机会改换门庭。
未来助孤一臂之力,如何?”
陈瑾珩眼眸微缩,神色犹豫道,“本将学识浅薄,怕不能胜任此要职。”
“瑾珩表兄,你莫不是看不起这职位?
这太子太保虽是文职,但却与你镇国大将军的月俸一样,都是从一品等级。
这可是孤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向父皇讨来的呢!”
他眼眸微眯,冰冷的眸光掠过那张圣旨,如今他是不应也不行了。
“既然是皇上圣旨,那微臣只有奉旨行事了!
只是,家父、家母此去路远,请太子殿下允许微臣送他们一程。”
太子听他应允,神色多出几分喜悦,淡淡道,
“孤知道表伯父明日便要出发南疆,特派了一队侍卫保护他们周全。
等瑾珩表兄安顿好了老人家,再回来复命也不迟。”
陈瑾珩心中一惊,连忙躬身拱手道,
“多谢太子殿下一番好意!”
“你我从小一同长大,同我这么客气作甚?
孤一大早召你过来,表伯父、表伯母定是很担心吧!
你还是快快回去吧!”
他直直点头,道,“那微臣先行告退!”
只见陈瑾珩将圣旨握在掌心,脚尖轻点地旋至半空中往忠勇侯府飞去。
墨归谷
墨归谷主对林若烟十年痴心,一直在墨归谷等她的消息。
自她入住侯府以来,墨圭便时刻派人了解她的消息。
时日,收到她被大越国皇帝处死的消息,墨圭一度因为过于伤心,终日沉醉在酒池中。
“烟儿,你死得那么惨!
老子答应你,绝不会放过那狗皇帝的!
还有陈瑾珩,他既然保护不了你,还敢把你留在身边。
你放心,老子一定杀了他,让他下去陪你!”
跟随墨圭的老部下瞧见他为了一个女人天天买醉,实在看不过去。
便趁着他难得醒酒之时,向他提议道,
“墨帮主!听闻过几日狗皇帝要来一趟灵安寺,不如......”
墨圭一听,迷糊的神智渐渐开始清醒过来,将人一把拎在自己跟前质问道,
“消息准确?”
“千真万确!”
“好!那就照你说的去做!”
“墨帮主,齐王爷那边可要交待?”
“本帮主做事,何需与他交待?老头子现在自己都是个光头司令了。”
翌日,墨圭召来全部墨归谷弟子,宣布一件惊天大事。
东宫
自升为储君之后,李知言时刻都在关注各方诸侯动向。
不管是掌握大越一半军权的齐王、或是看上去对皇权毫无威胁的其他藩王。
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部掌握在太子手中。
午夜子时,李知言坐在桌案上,翻看着皇帝差人送来的奏折,眸光冷冽,
“最近各方有哪些异动?详细说来听听。”
“启禀殿下,暗卫来报,据闻前段时间陈瑾珩时常离开上京。”
“噢?离开上京?可知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