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汶澜!她人在哪?
瑜兴: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她听说了那个消息差点准备去劫狱……
卫没有理他,径直的走向汶澜的房间,卫敲了敲门,在得到回应后推门进入,汶澜就坐在那里,卫想要开口说话,但自己就像是哑了一样,居然难以说出一个字。
汶澜倒是一脸的平静,她看着卫叔脸上焦急的神色,她也知道是什么事了。
汶澜:卫叔,是九生哥让你来找我的吧?
卫感觉自己突然被一桶冷水浇背,九生居然已经找过汶澜了,这个小人想借自己的手去压垮汶澜吗?
卫:嗯,对,不过我要回去找他!
汶澜:卫叔!九生哥已经和我说的很明白了,虽然你们错的无法挽回,但这并不能抵消你们对我的恩情,这一次就让我来吧,你和恭叔以后千万不要再这样了!
卫:不行!一人做事一人当!更何况你才是我和恭都看好的“未来”,你必须要好好的活着,“游侠”不能没有你!
汶澜:我已经不是了。
汶澜拉起袖子属于星纹的纹路已经长满她整条手臂,卫不可置信的拉起了她的另一条手臂,一样!完全一样的情况!
卫:怎么可能…你明明只是受到星能侵染,你又不是天生的拥有者!别开玩笑!
卫难以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卫只觉得两眼一黑,但好在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勉强可以站住。
汶澜:其实我也觉得不会的,可直到它也开始生长,我还以为时间还有很多,但它们的生长速度远超我的想象,即便是星烁王城的星医也说没救了。
卫最后尊重了汶澜的选择,出门后他更加的迷茫了,昨天还有好的生活今天就要四分五裂了,发誓戒酒的卫偷了恭的酒,他一边走一边喝直到迷迷糊糊的见到九生又回到了牢中。
恭:卫!你怎么了?好大的酒气,你回去了吗?
卫没有理恭,这一次卫没有被铐在铁栏上,他到江天对面坐着发呆,然后他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江天:他这是……
江天对卫的情况很是疑惑,并且对这里的法律保持怀疑态度。
恭:我也不知道,但卫他已经戒酒很多年了,能让他喝成这样,难道是“游侠”出了什么事吗!
恭突然变得慌乱起来,江天仔细一想似乎这个时候就是到处都有风吹草动,只不过“游侠”是被第一个开刀的。
江天:当然了,你们的“游侠”本身就是依靠名气和意志存活至今,现在这个情况我想“游侠”内部已经开始乱了。
恭:他们不会这么脆弱,我们曾经也是从零开始到拥有百人的队伍,难道是汶澜出什么事了?
江天不可否认他的猜想,但现在还不是安抚其他人的后续工作,这个时候灵儿前辈还没来,外面一定在发生一些自己难以预料的事。
江天:这样担心也是没有办法的,要不这样…我可以替你给汶澜带几句话,也可以帮你做些事。
恭:你想要什么?
恭的眼神冰冷又无奈,可江天回过去的只有疑惑。
江天:你说什么?不…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恭:你帮我只能是要我为你做些什么,显然在你看来我一定还有一些价值,不然……
江天对这样的恭感到愤怒,他已经开始猜疑别人的好意了,想必现在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了。
江天:够了!我会和汶澜说,我在这里见识到了一个无比消极又悲观的恭,嗯,就这样。
江天恶狠狠的盯着他希望他能在最后为自己争取一个好名声,很可惜恭毫不在意这些。
恭:也好,希望她能以我为戒,她可以沿着那条明亮的路一直走下去。
江天:你!
莫灵:你们两个聊的挺开心的嘛。
莫灵和她的保镖们的出现让江天一下就跳了起来。
江天:华霜小姐!您是来救我的吗!太感谢您了!
莫灵:是,包括这两位也要一起出去。
江天:诶——为什么他们也可以啊,我们明明好不容易才抓到的。
莫灵:首先他们被抓是必然的,然后就是有人为他们顶罪了,明明一直墨迹的程序这时却走的飞快,想来定是幕后主使想要平息这段风波。
说到这里莫灵像是想起什么一样。
莫灵:哦,说起来你们都还认识,就是你们一直提到的汶澜,真是太可怜了,被你们当做保命道具使用……
莫灵还在贬低着恭,但牢里的两人脸上各有各的变化,恭看着酣睡的卫心中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江天直接向莫灵开口询问内情。
江天:华霜小姐!这不可能!他们是我们亲手抓到的,证据确凿还有人证物证,他们也不是承认了吗?
莫灵:嗯—哼~你说的都对,但执法机关优先处理了汶澜小姐的各项证据,还有人证一下都指向她,恭的口供被大火烧掉了,其中也包括一些重要物证。
莫灵:咦?说来就来了。
莫灵回过头看向带着手铐的汶澜,在狱警的陪同下走到牢房外。
狱警:华霜小姐,请你尽快将他们带走,现在这里的房间已经不够了。
莫灵:嗯,你们两个带上他走吧。
江天明显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但现在任务还没有完成,自己可不能现在登上通缉令。
江天:我能不走吗?我怕他们会报复我。
莫灵猛的回头瞥了江天一眼,江天只感觉一阵冷风吹过自己的脸颊,莫灵并没有说什么,自顾自的离开了这里。
狱警:这里不是你能继续待的地方,他们要是报复你,你就到这里来上报,我们会再把他们抓回来。
江天:(骗鬼呢,报复之后估计连上报的机会都没有了,再说了,他们也不是你们抓的。)
江天摆出一副坚决不走的样子,任凭几个狱警一起拽都拽不走江天。
狱警:行!行!拒绝配合!你就待里面吧!
狱警带走恭和卫将汶澜关在隔壁的牢房里,等狱警走后江天轻声呼叫汶澜但却没人回应,江天用手摸索一下墙壁的宽度,他身上还有汶澜之前给的水壶,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压扁了,但自己还是可以将这个拆解然后用星能使它可以切开墙壁。
经过长达一个小时的制作江天终于将一小块墙壁切好了,轻轻一推就可以移动,但自己还没推多远,来自墙的另一边就出现一股力将墙面恢复原样。
江天:汶澜!汶澜!为什么你这个时候连我都不愿回应?你究竟在想什么啊?难道是他们逼你认的罪吗?
墙的另一头依旧无声,江天仔细想想自己掌握的情报还不够,但自己现在无比确定汶澜绝非这件事的参与者,或许有一些,但那只是受到恭的欺骗。
江天:你也知道的,如果我要是去查的话一定可以找到线索,但我在这里费劲的询问你,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因为不义而选择牺牲自己,难道你所说的那些都只是说谎吗!
汶澜:是!全部都是谎言,你也得到答案了,你安静会吧。
江天也不好继续说下去了,毕竟只凭一面之缘还是难以让人放下戒心。
恭出去之后没有回基地,他把卫丢在一边一个人走向工厂,愤怒与不甘在他心里已经彻底爆发,他拆除了工厂的封锁,工厂内还剩下一些保卫力量,但这对熟悉地形的恭来说,他们的位置自己仅凭耳朵就能听出来。
在没有惊动更多人的情况下恭来到了那台巨大的机器前,他四下寻找没有找到任何试剂,那些东西都被收走了,只剩这个大机器难以拆除,恭凭借着记忆启动了它,只要几分钟的时间就可以将一升的“地液”提纯到几毫升,但未经稀释的“地液”会有什么效果谁都不清楚。
恭作为卫队和管理人员他知道“地液”不仅仅只有中和星能这一个效果,所谓的卫队只是来镇压失去理智的被实验者,他们会获得强大的力量,也无法进行沟通。
现在恭就要使用这股力量,但最初的剂量应该会被稀释到几乎无法检测,但恭想要直接全部注射,巨大的机器在运转,它那令人恐惧的嘶吼声响彻整个工厂,恭所能做的就是在最后的时间里不断的告诉自己的目的,确保它一定会印在自己脑中。
恭也在思考着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拼命,自己最初遇见汶澜那个小丫头自己是不是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了。
那天的恭和往常一样去孤儿院照看自己那拥有星能且体弱多病的弟弟,在和他的闲聊中自己了解到了一个神秘人,她有着与众不同的色彩,就像是林中的魔女学徒一样,恭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一个人,于是他也和卫说了一遍,结果卫兴致勃勃的说,“哈!魔女?这你也信,那我就把这个魔女给抓住,希望她会点石成金,毕竟现在咱们可是很缺钱的!”。
又过了几天,卫真的抓住她,据说卫好几天都没有睡觉一直在附近埋伏,抓到之后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对方只是一个比恭的弟弟还小的小女孩,而且她还一直哭,卫根本不会哄小孩,当时卫估计急的也快哭出来了。
我们了解到她的遭遇后果断邀请她加入“游侠”,但她好像把游侠当成了自己的身份,或许自从她的一切被“极兽”毁灭以后,她就一直想要感受或是回归“家”中。
家,是啊,我曾经想过有弟弟的地方就是家,可是他的星能逐渐侵蚀他的生命,他的时间不到三年了。
那时刚成为外交官的九生为我们带来一个办法,我没有同意,但卫非常激动,是啊,他把我当成了家人,但我直到现在才明白,那个要强的家伙居然那么软弱,最后在九生的建议下,我开始了小规模的生物实验,但成效一直不高,两年间进展缓慢,直到我真的没办法了,我把义送上实验台,一开始还好,但药效就慢慢的越来越差了,第四年的时候义变成了一个被捆在床上痛苦哀嚎的可怜鬼,对,他已经没有了任何人的样子,我甚至无法形容他,最后我结束了他的痛苦。
之后自己就像是沉在梦中一样,他想要将“游侠”交给汶澜然后自己可以离去,但卫一直和我说汶澜还不够好,她还远远不够格,其实只是卫对我的关怀,其实汶澜早已有了统领“游侠”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