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低头沉思片刻,转瞬答道:“铁矿既然是你第一个发现的,这件事当然就由你说的算。
从现在起,我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
“多谢瑞王!”
萧淮安拱手致谢。
……
一个月后。
柯西部落彻底瓦解。
地广人稀的北疆全都并入大梁的版图,成为大梁最北部的一个郡,名为北地郡。
北地郡以郡侯为首,以雪月城为中心,进行集中管理。
同时,图鼠部落的首领被选为所有北疆部族之首,受封为安北侯,归北地郡侯直接管理,每半月一次,到雪月城向郡侯汇报北疆各个部族的情况。
大梁举国欢庆。
雪月城的百姓终于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又一个月后,路边积雪开始慢慢融化,山间沟壑处,传出潺潺流水的声音。
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春天,终于再次降临了到了这片土地上。
瑞王开始盘点人马,准备回京赴命。
赵云拉着瑞王的手,迟迟不肯松开。
“怎么?赵郡侯舍不得我?”瑞王有些嫌弃的甩开他的手。
一声赵郡侯叫的赵云十分委屈。
“王爷,你就别打趣我了,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做什么郡侯,我宁愿做个副将跟着你南征北战。”
瑞王了解赵云,知道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可这个位置,只有赵云最合适。
“你喜欢打仗,可我不喜欢,百姓也不喜欢。
你以为你留在这里是坐着享福吗?自古以来,都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北疆这块地方,条件艰苦,百姓不易,我虽然有私心,但是只有你留在这里,我才能真正的放心。”
赵云垂下头,“能得瑞王信任,是我的荣幸。”
随即,他抬起头来,一脸坚定:“我一定替咱们大梁守好这座城,守好北地郡,让这里的百姓,再也不用受战争之苦。”
瑞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老大不小了,如今做了北郡侯,身边也不能没人照顾,还是早点成个家吧!”
“北疆面积辽阔,我还要走遍每一处地方,哪有那个时间!”
赵云不有些不好意思。
“再说,我第一次做郡侯,分不出精力再来照顾家里,万一娶个祖宗回来,那还不要了我的命了!”
说到这里,赵云嘿嘿一笑,“不过要是能娶到陆姑娘那样的,那我愿意拿我所有的身家去做彩礼。”
话没说完,赵云的头上就挨了一记爆栗。
瑞王神情严肃的看着他,“我还是小瞧你了,你竟然敢对陆姑娘起了歪心思!”
“我没有!我可不敢!”
赵云慌张的摆手,“瑞王你别害我,这话要是让萧军师听到了,那我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到时候,谁替你守这北地郡!”
说完,他觉得好像有点显得怂了,便又解释道:“陆姑娘高风亮节,又有仙人之姿,我真的没有半点亵渎的意思。
我只是想着,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好的女子,若是我将来的夫人能有陆姑娘十分之一的好,那我就要烧高香了。”
“你小子啊!”
瑞王突然有些担心起来。
自己的这位义妹行事风格爽利大方,已经与一般女子大有不同,再加上她那身本事,又给她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这世间上哪里再去找一位与之相似的女子?
就算是十分之一,恐怕也很难寻的到。
赵云若是以这样的标准去选妻,这辈子恐怕很难娶到合心意的人了。
“有些事情,还是要相信缘分,有些缘分啊,强求不得,你还是平常心比较好。”
作为长辈和长官,瑞王也只能说到这里,其余的,就要赵云自己去看透了。
赵云并未去体会话里的意思,只是点点头,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对了,陆姑娘昨天说,要给我一些适合这边种植的粮食的种子。
王爷要不要陪我一起过去取?”
看他一脸莽夫样,瑞王还真怕他当着萧淮安的面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便道:“行,那我就陪你过去看看。”
……
叶欣染如今还住在范清舟的院子里。
这几日已经用小零食把范清舟收拾的服服帖帖。
原本范清舟说什么都不同意跟着萧淮安回京城,现在为了巧克力和薯片,已经愿意回去了。
“我说徒弟媳妇,你昨天说今天还要给我一块那个黑乎乎的什么力,现在还没给我呢?”
瑞王和赵云到的时候,看见范清舟正跟在叶欣染身后讨糖吃。
叶欣染一脸严肃:“昨天和你说了,吃了巧克力就必须要喝药,你怎么又偷偷把药给丢掉了呢?”
“我没丢啊!”
范清舟一脸无辜。
叶欣染摊开手,掌心是几片白色的药片。
“那这是什么?我早上在水缸后面发现的。”
范清舟挠挠头,知道抵赖不过,便说道:“徒弟媳妇,你这个真的是药吗?
我老头子这么大岁数了,你可别骗我,我没见过长这个样子的药。
这个东西特别苦,昨天我吃的那个粘到我的嗓子上,害的我吃了整整一块那个什么力,都没压下去!”
“那是你喝水喝的太少了!”
叶欣染有些无奈。
还想再劝几句,就听后面一道沉稳的声音说道:“范大侠可别小瞧了这药,这药我也吃过,比那些黑乎乎的汤汁有用多了。”
叶欣染和范清舟立刻转头,看见瑞王和赵云走了过来。
“瑞王!”
叶欣染行了礼,瑞王摆了摆手,问道:“范大侠怎么了?吃的什么药?”
叶欣染给范清舟倒了一杯水,盯着他把药吃了下去,然后答道:“师父这几年气血亏虚,需要先养养身体。
我现在给他吃的,只是补气血的药。
没想到他老人家竟然娇气的很。”
曾经叱咤江湖的范清舟被一个娃娃说娇气,还是当着瑞王的面,他就是脸皮再厚也有些挂不住,赶紧反驳道:“我可不是娇气,我什么时候娇气了?
我只是不认识这个东西,有点戒心是应该的。”
“有戒心?对我吗?”叶欣染歪头看他。
“那以后我可不能随便拿东西出来孝敬师父了,反正师父也不放心。”
“不是不是!”
范清舟一听这话有些急了,只好承认,“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讨厌苦的东西。
吃苦的东西我难受。”
“那你还想不想吃巧克力?”叶欣染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