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州如何”公孙衍和蓝珏其实从小相识,老合州王曾求公孙有让蓝珏来中都国府习学,三岁来六岁便走了,去了风州。
尤凭是受的家学,从不和他们打交道,也只是公孙衍和公孙洪比较厚脸皮才和他交上了友,因此此前并不认识蓝珏。
“你是不和我客气啊,想知道什么开口就问了。”公孙衍站起来活动身体,回的状似不在意。蓝珏哂笑,喝了口凉茶。
“那个,妖儿害喜了,亲自和你说一声。”公孙衍眉头舒展,但是面色还是严肃的,北吟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都给尤凭带来了残疾。
“怎的还叫她妖儿。”名姓称呼是能代表态度的。
“因为这是知儿取的名字啊。”公孙衍听语不舒服,但也没说什么。
还有几分羡慕,这些人讲起情爱之事都是激情,但是他公孙衍可没有,皇家哪容的了他有情爱幻想。
“恭喜你,改日上门贺喜。”蓝珏拜退,公孙衍继续批他的奏折。
公孙有病早痊愈了,无故爱上了佛家,要求公孙洪负责给他修了寺庙后便住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这让公孙衍耿耿在怀,公孙有是心向公孙洪的,只是他没有年老昏庸过度,公孙洪上位一定不会善了公孙有的后事的,毕竟公孙洪的母亲是被公孙有处死的。
公孙有就是充分的展现了小孩子脾气,知道自己应该退位让贤,但是不想放下皇帝的名义,公孙衍真有点怕自己到头来讨不到好。
尤凭看了王龙的来信,里面说夜狼因为入殓师的一番话退兵让天水了。应该说是天时助公孙衍吗
他这皇帝上位的也太轻松了点,只在中都坐着就可上位。
端王造反一事被公孙洪平定了,当然是因为有他半分私心在里面才让公孙洪有了这青史功绩。
夜狼一国此前他预估必定是需要公孙衍亲率出征才可,是亚国和公孙衍太过幸运了些。
柳志魂不守舍的整理文书,他们这衙里虽然沾了个军字但做的都是文官的活,一点硝烟气息也无。
“你这是怎么了”尤凭清冷出声,柳志口吐浊气。
“年近而立成事未成家,愁啊。”尤凭瞥了他一眼,婚姻真是外城和里城的人互相羡慕嫉妒。
“你要是痴情执意,给柳大人跪上一跪该就成了。”柳志知道他在调侃自己,但也是事实,柳志确实所爱之人在风尘处,不能进家门。
“想要偷闲一天,军书允否”尤凭理解柳志会爱上风尘人,只是他以为柳志只是年少不知深情是何物所以随意送人,现在看来,竟不是如此吗?
柳志和尤凭共事已久,知道尤凭性格。
“有些东西非是思考推理能想透的。”尤凭同意这句话,柳志观他神色就觉得自己说话多余,尤凭还用人来教吗
“你去吧,我允了。柳大人还没有来麻烦我,你争取拥己所爱。”尤凭习惯性的伸腿活动,他到现在都还是把轮椅带在身边。
“军书知道发现自己爱上一个人的过程有多奇妙吗”尤凭皱眉,柳志今天过于感性文艺了。
“能想得出。”柳志欢喜自己比尤凭多懂一样东西,他知道尤凭待赵知如天上朗月,只是他不觉得尤凭发现了自己爱着赵知,只是因为赵知刚好是那个在尤凭身边的人。
尤凭待谁都好的出奇,大抵因为尤凭看惯青山,这也是柳志尊敬甚至崇拜尤凭的原因。
“大少爷,府里来大夫了。”西棋是尤凭和赵知谁出门他就跟着谁,问候军书衙书房侍卫后才能进来告知尤凭。
尤凭正好看完文书盖印,指示西棋推他出去。昨晚之后,尤凭还没有再见过赵知。
到铭文轩的时候大夫已经不在了,尤凭让刘管事再把人请回来然后进房里看赵知了。
“我喝完了,出去吧。”符儿看着递到手边原模原样的药碗,很是为难,回头看见尤凭想要求助。
“顺便把门关上。”赵知出声催促她,符儿只好向尤凭行礼后绕过他出门去。赵知嫌房里太暗了,自己起来点了三根蜡烛。
头发只是随意束着,衣服也只是着了里衣,或许刚刚大夫过来赵知就是着个样子,尤凭闭眼让自己不要质问任何东西。
“怎就请了大夫过来”赵知坐在床上抬头看尤凭,没有任何感情。尤凭走过去蹲下来和他平齐,握住赵知的手腕,手抖了一下。
“感冒而已。”赵知小声回话。
“感冒”赵知又带上在华夏时候的说话习惯和尤凭说话了。
“下职了?你就回来了。”尤凭蹲累了,拉过凳子坐下。
“哪里时时需要我坐衙。”门开了个缝,刘管事向尤凭招手。
“你休息着,我先出去,饿了吩咐他们做就行,不用顾忌我,想吃什么就吩咐人下去做。”
大夫局促的站在正堂里,不敢入座,刘管事只好拉着他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