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无绝笑容猖狂,面色更加狰狞,衣袖一抖间,毒虫排山倒海,声势浩汤而出。
“蛛魔降!”
地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徐院各个角落,有半人高的蜘蛛口吐毒丝毒液,在空中布下蛛网,将两人围绕其中。
徐无绝站在巨蛛上。一声令下,蛛群从蛛网跃下,如战车滚滚涌动。
脚下密密麻麻的毒虫鬼蝎自下而上。白衣被上下夹击。
“沈墨,这天罗地网,你跑不掉了。”
“在解决你的巫毒之前,我没有逃的理由。”
白衣抬手,周身的炁浪翻滚,如波纹散开,又瞬间炸裂。
砰!砰!砰!
四周的鬼蝎爆体而亡,化作一滩黑末。
“狂妄!沈墨!我倒要看看,今天我们谁能活着离开!”
徐无绝褪了上身对襟白褂,额上的紫黑纹路扩散到脖颈,肩膀,直到心脏。
紫炁随着每次重如击鼓的心跳向外迸射。
轰————!!!
漫天遍地的毒虫变得更加凶猛暴虐,疯狂地向白衣冲去。
紫炁铺天盖地,眨眼间,少年身影便被淹没了。
“沈少爷,我来帮……”
院外着急不已的老道士,刚迈开步子,就被人抱住大腿。
“冯老头,省省吧。你进去,不就明摆着添乱吗?”
老道士将手里的雷符塞给破衣乞儿。
“那冯曜,你进去帮……”
破衣撇嘴。
“我又没人家厉害。人家一次能飞八柄剑,而我只有一双手。即便我徒手将炁梳理成原本的样子,也抵不过八面受敌,后背中招。”
“曜儿,那你告诉为师,你为什么还要答应和沈少爷比试?真想一辈子隐姓埋名,做个普通人吗?”
老道士盯着破衣那双眼光十足如耀石般的双目。
他每次想起这两人比试的事,心里就有些不安。
他总感觉这一打,不说整个江湖如何,至少这两个少年会闹得天翻地覆。
“曜儿、为师…”冯曜嚼着老道士的字眼儿。
“啧,没想到冯老头你原来这么关心我啊……”
“吔?!贫道辛苦一把屎一把尿将你拉扯大,才发现贫道关心你?!嗯?!”
“……”
冯曜咧嘴。
“老君曰: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老道士扶额。
“定是贫道思虑过多。”
老道士低头念经,抬头便见有女子站在面前。
“冯道长,里面情况如何?沈少爷和徐……”
女人叹了口气,仿佛不愿多提。
“徐夫人,你……”老道士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安慰。
“道士,今日多谢你们赶来。我密洛陀从此与徐无绝再无关系。”
“若是沈少爷杀了姓徐的,就请替我多谢。请老道转告他,江湖路远,来日方长。我密洛陀欠他一恩。沈少侠日后无事,可来红花仙喝茶。”
女人说完,便颔首离去。朦胧的倩影说不出的疲惫。
“女人真麻烦……”
冯曜左脚掌蹭了蹭右脚背。
“孽障,不得无礼!”
老道士用如意毫不客气地猛揍少年脑壳。
“砰砰砰!”
老道士瞳孔一震。
这倒不是如意敲脑发出的声响。
一来如意过刚易折,没有这样的质地;二来乞儿脑壳没这么硬。
老道士惊诧转身,只见徐宅庭院里金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