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耑朱定下心来,道从便安排道:
“我擅长法阵,我走前面探路,五月跟着我,叔氐走中间照应大家,奎参殿后。”
大家点头同意,道从拿出蜡烛用火折子点上分给大家,奎参也准备了蜡烛,光源倒是不用担心。
一楼是空的,几人沿着楼梯往上,二楼有很多画,有的挂在墙上有的贴在柱子上,更多的是卷起来放在了画缸里,每幅画都栩栩如生,不管是人还是动植物都像是在画里活着,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安宁幸福。
但耑朱看着这些画却感到不适,越看越觉得浑身发冷,她搂住五月:
“这些画看起来好诡异啊。”
五月伸手摸了摸其中一幅:
“这画里好像还残留着生命的气息。”
“你别说得这么吓人,我们赶快走吧。”
在耑朱的催促下,几人来到了三楼,三楼有许多雕像,每一尊都活灵活现,每一尊都表情安宁,一副愿望得到满足的样子。
耑朱看着这些雕像更觉得生理性难受,差一点要吐出来,她捂着嘴:
“这些雕像比二楼的画还要诡异,我们赶紧想办法出去吧。”
奎参摸了摸雕像:
“这些雕像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摸起来好奇怪。”
“看不出来,从来没见过这种材料。”
道从一边回答一边四处查看,最后说道:
“这个法阵非常精妙,一定是个高人设计的,我猜测阵眼可能在阁楼,我们上去看看吧。”
几人依次上楼,阁楼逼仄低矮,和一楼一样也是空的,五月走过阁楼中心点时猝不及防地被突然出现的大洞吞噬了,叔氐和奎参都抢上一步去抓,但阁楼太矮两人只能躬身行走,手没抓住五月脑袋却先撞到了一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五月掉了下去,随后洞口消失地板恢复如初。
耑朱很担心,趴在地上敲击着地板,喊道:
“五月姐姐、五月姐姐!怎么办,五月姐姐掉下去了,怎么办呀?”
耑朱带着哭腔,叔氐扶起她:
“你别急,她一定会没事的,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救她的!”
叔氐安慰了半天耑朱才冷静下来,其实叔氐心里也挺慌的,奎参更是急得四处查看,道从还镇静,分析道:
“五月掉下去的地方应该就是阵眼,凭我们几个想直接破掉阵眼是不大可能的,我们只能找到所有的连结点,然后各个击破了。”
“那连结点在哪儿啊?”
耑朱着急地问,道从摇摇头,奎参道:
“分头找吧,看着差不多的就直接破坏掉,说不定就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道从同意:
“是个主意,你们去楼下,我留在这里再想想。”
叔氐道:
“我跟奎参下去就好,耑朱你害怕那些雕像就跟道从留在这里。”
耑朱点头:
“好,你们小心一点。”
奎参和叔氐下了楼,耑朱去推阁楼里的窗户,怎么弄都打不开,气得她拍了一下窗户:
“什么破法阵,明明没有锁怎么就是打不开?”
道从如醍醐灌顶瞬间茅塞顿开:
“对呀,我早该想到的!这是一个‘锁阵’,是为了锁住某种东西而设的,整栋楼都是建在一个法阵上的,我们进来以后也被锁住了。如果阵眼在中心,那么连结点肯定在四周,这楼是六角形的,每一个角都是一个连结点!一定是这样,我们要去一楼吧,耑朱。”
道从一直自顾自地自言自语,想明白以后就回头找耑朱,第一眼没看见她,再仔细看发现窗户旁边有个石凤凰,道从跑过去抱起石凤凰,仔细看了看恍然大悟:
“原来那些画和雕像都是被锁在法阵里的人啊,怪不得五月说里面残留着生气……糟了!得赶快去提醒他们。”
道从把石凤凰放进竹篓里,刚下楼就看见一个绿色衣服的圆脸少女,她上来就抓住道从:
“姑爷,你跑到哪里去了?大家都等你呢,快点换衣服吧,要来不及了。”
“去哪儿啊?”
“姑爷你是不是高兴傻了?你要跟小姐拜堂成亲了呀。”
少女拉着道从就走,道从糊里糊涂地跟着她到了二楼,他边走边疑惑:
“岳父不是说要等我从昆吾学院学成归来再成亲吗?”
“哎呀,老爷早就改主意了,夫人身体不好想早点抱孙子,反正小姐钟情于你,早嫁晚嫁还不都一样。难道你不想早点和小姐成亲吗?”
“我当然想了,只是太突然了,有点不真实。”
“等你见到小姐就真实了。”
少女回眸一笑推了道从一把,道从被几个脂粉丫头围住,她们三两下帮道从换了一身喜服,又簇拥着他来到大堂。
道从晕晕乎乎的,看着眼前身穿喜服盖着盖头的女子,他忽然心无旁骛,坚定地牵起她的手,入了魔似的痴痴地看着她……